「說實話,裕太如果真的在青學讀書打網球,他一定不會開心的。並不是因為你,他肯定不討厭你,但有時候環境、氛圍,還有別人的眼光和議論就是會讓人痛苦。你能讓所有人都閉嘴不討論你們倆的事嗎?」
「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不會留在青學。」
不二垂著頭不說話。他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了。
不是討厭我嗎?為什麼英美裡能這麼肯定地說出這樣的話?為什麼她好像總是很肯定?
「還是說,你是想要裕太君無條件黏在你身邊,時時刻刻形影不離,即便他已經很痛苦,而他的年齡和閱歷還不足以讓他成熟圓滑地消化這份痛苦?」
下課鈴響了,英美裡看了眼時間。完蛋,今天還要跟手塚去買書。她開始收拾書包,又聽見不二追問:「那麼我就應該做那個成熟的,圓滑的,獨自消化痛苦的人嗎?」
他鈷藍的眼睛冷得像冰,又軟得像水。英美裡看了眼已經開始裝死的菊丸,抱著手臂說:「對啊。因為你是哥哥嘛。」
不二好像笑了一下,但英美裡沒理他,繼續說:「再說,我是家裡的獨子,所以不是很能理解你為什麼會痛苦。但是如果你隻是因為自己想保護所以保護,享受作為哥哥的特權......」
「那裕太君是不是也可以在想逃避的時候逃避,發揮一下弟弟的任性呢?」
手塚已經出現在門口,英美裡擺擺手:「我隨便說說,你隨便聽聽。英二別裝死了,我要和手塚去中心街的書店,要不要一起去?順便去看看你說的那家蛋糕店。」
不二沒有出聲,他知道這是英美裡有意給他留下獨處的時間。這是好意,他理解,並且接受。
不二從回憶裡抬起頭,距離他拿下這場比賽的勝利已經不遠。
「可惜了,裕太。」他嘴上惋惜,手上卻並不留情,「如果還在青學,英美裡總能想辦法把你折騰清醒的......」
「6-3,青學不二!」裁判宣佈。
沒聽清他最後一句話的裕太:「哥你說啥?」
不二笑瞇瞇:「我說你要不要今天跟我一起回家?路上請你吃冰淇淋。」
第二單打的比賽近在眼前,越前從包裡取出自己的球拍,語氣拽拽:「部長也差不多想要上場比賽了吧?」
手塚:「?」
然而這一切隻是鋪墊,這小孩摸著球拍,小裝一下:「不過,今天我不會給部長這樣的機會。」
聽上去好像是你們倆要打一場的樣子。英美裡正在腹誹,越前卻忽然轉頭看她。
「學姐沒有什麼要囑咐我的嗎?」他湊過來,一雙圓又大的貓眼亮晶晶,很渴望的樣子。
「呃......如果這個時候我讓你不要把b裝得太過火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
越前小臉一肅:「非常。」
「好吧。」英美裡歎氣,「那就去狠狠裝他一場。最好能把觀月打得狗嘴吐象牙,修正一下他對我的評價。」
「遵命。」越前握著球拍進場。
英美裡在他身後向手塚道歉:「之前你說越前比你小時候更裝我沒信,很抱歉,現在我相信了。」
手塚:......
手塚:「這話你讓我怎麼接。」
第7章 黑心經理第七天
越前下場的時候觀月還在網前發呆。這位仁兄打死也想不到,越小前為了裝個大的,硬生生把所有學長的招數都用了一遍。
「誰教你的?」英美裡揪著他的耳朵,「其他的就算了,周助的三重反擊如果不是他親自教你,光靠看的很難這麼快學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