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兩人詭異的對視。英美裡吸了一口不二順道買回來的可樂,隨口點評:「裕太的技巧還是太單調了,對越前稍好一些,但麵對不二就很吃虧。」

手塚表示贊成:「按照原來的排兵佈陣,越前如果對上不二裕太,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場比賽。」

大概就是很讓不二生氣的一場比賽。英美裡想,不過他現在看上去也夠生氣的了。

我靠,表情好恐怖。英美裡戳戳手塚,兩人一起欣賞著場內不二難得的魔王表情。

他雖然性格純純是大魔王,但平時對人還是挺如沐春風的。

隻能說這下真的火大了,英美裡不無同情地想,恭喜觀月,從此開啟被不二嫌棄的一生。

不過傷害運動員身體這種事,也虧他能做得出來。英美裡想了一會兒,發現最流行這一套的就是網球王子,至少打籃球的打排球的都沒在劇情裡過多表現有意傷害選手身體的意圖。

這會兒什麼觀月初亞久津切原,後期那些打遊輪打水塔的,嘖嘖,直接把貴族運動變成暴力運動。

反正是許斐剛的鍋。她把無糖可樂塞給手塚,而場上的bgm已經變成了不二周助專屬。

「那招晴空抽擊......」不二斟酌片刻,臉上隱去笑容,對裕太說,「裕太,對你的身體負擔很大。」

裕太板著臉:「我知道。但為了勝利,我不在乎。」

不二動了動嘴唇,最終笑了笑:「可惜了,如果你還在青學,總會有人替你在乎的。」

裕太原本以為他說的是他自己,但不二卻補充道:「我是說英美裡。」

「德久學姐?」裕太隨著他的話看了一眼場外的英美裡。

他對英美裡沒有什麼太深的印象,充其量就是不二回家後會和他和姐姐談幾句。

聰明、冷靜、手腕鐵血,這是不二裕太對德久英美裡的記憶關鍵詞。

但他並不是沒見過英美裡,畢竟他曾經也在青學呆過。

不二也想到了裕太剛進青學時的事。那時裕太還沒有剪成如今這個難看的板寸,他想起英美裡對裕太髮型的評價,忽然笑了起來。

裕太惡寒:「幹什麼?」

「沒什麼。」不二微笑,「就是想到了以前裕太要離開青學的事。」

菊丸已經休息好了,和大石並肩站在英美裡身側。

聽見場上不二提起這件事,立刻興奮插嘴,拽住英美裡的袖子:「我記得我記得!當時你們兩個差點打起來呢!」

手塚眉頭一皺,英美裡無語:「他瞎說的。我要能跟周助打起來,大石就能跟你拍桌子對著幹。」

不二回到邊線準備發球,笑而不語。他記得很清楚,那時候裕太被流言逼得待不下去,又收到了聖魯道夫的邀請,預備要轉學。

而他痛恨於自己的無能為力,心智又太不成熟,居然遷怒到英美裡頭上去。

說來,那時候他也很懷疑裕太是不是真的討厭自己。小時候他愛捉弄人,裕太當然是第一受害者。

要說是因為被耍了太多次而討厭他,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眾所周知插入回憶的時候比賽是靜止的,所以不二放心地回憶起那天放學後他、菊丸、英美裡三個人在教室裡的情形。

「我以為你會替我勸勸他的。」不二臉上雖然在笑,但英美裡和菊丸卻知道他顯然心情不好,「畢竟英美裡很會說服人不是嗎?」

他說話已經有些帶刺,旁邊趴著的菊丸開始偷偷在兩人之間來回看。畢竟英美裡脾氣不好誰都知道,要是不二也跟著強......

但今天他們卻反過來,不二揪著不放,英美裡語氣很淡然:「那麼周助,你最希望的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