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薑自春也隻斜了一眼,沒有什麼好臉色:“家中無人有病,沒用得著大夫的地方,回吧。”▽思▽兔▽網▽

“劉老爺,我今日前來是想說我們家蘞哥兒的事。”

劉金以為是送白蘞的生辰八字過來想談親,可這當兒上他哪有這個心情,沒好氣道:“去去去,再有什麼事也明日再說,我今天沒空。”

言罷,劉金不耐煩的搡了一把身前的薑自春一把,扭身就進了自家院子裏,劉五也緊跟在他爹的屁股後頭,長工識趣的把薑自春攔在了門外。

白蘞見著他爹吃了閉門羹還險些被劉金撂倒險些衝出去,心裏甚不是滋味,劉家當真是比城裏的高門大戶還要傲,他正欲要上前去,卻來了個鄉親。

“薑大夫你在這兒可好,上回你同我那老頭子換的藥這朝又沒了,可能再給我拿點?我正要上您那兒去。”

薑自春收斂起方才受了折辱而忿的神色,轉而溫和道:“上回開的藥確也差不多是該用盡了,隻不過我眼下還有事情,能否晚些,我再送過去。”

“您有什麼事我等等也不礙事。”

薑自春應了一聲,想去敲劉家的門,劉家長工卻攔住道:“薑大夫您回吧,方才您也見了,我們家老爺今日心中不痛快。”

薑自春歎了口氣,折身對村民道:“走吧,取藥。”

村民見薑自春吃了閉門羹,長看了一眼劉家,走遠了些村民才罵了一句:“這劉家用的著人的時候就客客氣氣,素日可傲著了。”

薑自春沒說什麼,隻笑了笑。

白蘞見狀收回了腳,沒跟過去。

想著今日事情說不成,便就明日再來就是了,隻是劉家這種態度實在是讓人心寒,他又不是要上趕著嫁他們家,如此同他爹擺臉子作何。

等著他爹和村民瞧不見身影了,他也準備回去,卻見著劉家開門出來個婦人,罵罵咧咧。

“那莊子裏頭的貴人不肯見咱們這樣的鄉下人家也不是什麼怪事,自己上趕著去討好巴結吃了閉門羹便同我甩臉子,算個什麼男人,我這就回娘家去。”

白蘞聞聲細下想再聽兩句,婦人年紀不小了卻還哭哭啼啼的,也不掩麵,似是就想讓人曉得劉家待她不好一般。

這婦人是劉金的正頭娘子,村裏人私下說她是妒婦,因不滿劉金有好幾個小的總是鬧騰。

三言兩語的,白蘞大抵琢磨出了為何方才父子倆回來臉色都不好看,原來是在別人那兒被拒之門外了,這朝回來就擺譜兒也讓別人吃回閉門羹。

白蘞遠望了一眼東邊,平垛上有一片修建寬敞的宅子,比劉家修的還漂亮闊的多,那是城裏富貴人家在村野修的莊子。

像是這種莊子在村野也是常見,大戶人家為了方便管理土地糧食牲禽所設的,日常都有管事的出沒,時常能見領著雇農。

雖是同處一個村子,但莊子上的管事少有同村民來往,畢竟大戶人家的奴仆也不是一般平頭老百姓能與之比擬的,倒是村子裏的地主喜歡去討好巴結,畢竟攀上了關係就能和莊子背後的東家牽上一根線。

白蘞一直都曉得他們村有個大莊子,可卻不曉得那莊子背後的東家是誰,聽著劉家娘子說是有貴人,莫不是莊子的東家來了?

他一邊走一邊猜想著,可是又搖了搖頭,便是那莊子的東家來了又關他什麼事呢?左右那莊子裏的人從來沒請過他爹去看病,也拉不上什麼生意。

白蘞正出神的走著,身後猝不及防響起了一道清雅的聲音:“薑白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