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來頭一遭被這般輕薄,渾身都不由抖顫起來。
沒等她反應過來,陳道玄一手托住其腮,俯頭下去就噙住了秀芸豐潤的唇……
劈嚓一下,秀芸如遭雷殛,腦殼瞬間變成一陀漿糊。
愛情來的居然是如此突然?
她千百次幻想過自己頭一次與‘夫君’親蜜接觸的場景會是怎樣的,但萬萬不是眼前發生的這樣。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侯門小姐,未成婚前就這般……打死她也沒敢想的,然而父親離奇暴斃,現狀突然改變,宿命也改變了軌道,就變成了眼前這樣。
被噙住唇的瞬間,她身子都僵直了。
但紈絝子將舌尖頂過來時,她又軟成了一團稀泥。
有感意識漸漸模糊,人好象飄飄蕩蕩上了雲霄一般,甚至不由自主的輕啟貝齒、丁香暗拒還迎……
不知過了多久,要暈眩的窒息感襲來,她才本能的推拒開這無恥紈絝。
陳道玄出在抬起頭後深深吸了口氣。
而英姿颯爽的晁女卻如小貓般蜷成一團依偎在他懷裏。
陳道玄側過俊麵,貼在她發燙的俏臉上輕輕摩挲,一邊道:“以後你就是爺的女人了,胳膊肘再往外拐,爺必家法伺候,嗯?”
說話間,手指把晁女的下頜托勾的更高些。
“……”
晁女抖的更厲害了。
“沒聽到爺的話?言語一聲。”
“是,敢不聽爺的吩咐。”
顫聲應諾時,晁女不可抑製的溢出熱淚,就這樣成了別人的女人,要說她心裏沒點委屈那是假的,什麼紅妝大嫁、八抬大轎都沒有了……這是命嗎?
聽她嚶注出聲,陳道玄似感受到了她的委屈,便在她耳畔又道:“你放心,日後爺必然補你一個排場的婚典之禮,總不好委屈了你,但不是眼下,”
“爺,秀芸不想那些,隻求爺幫秀芸報了父仇,以慰枉死先父在天之靈。”
陳道玄在她腦門上親了親,“爺幫你便是。”
聽到他這句話,秀芸伸出雙臂緊緊盤繞住情郎脖頸,什麼名節、臉麵、尊嚴統統都不要了,隻願與郎相伴一生。
唯獨秀芸這樣的女子,不動情則矣,動則轟轟烈烈,如撲火之飛蛾,絕對的義無反顧,不計生死。
“爺抱著你實在不舒服,你一身甲葉子,硌的爺疼,”
噗。
秀芸梨花帶雨的俏麵上綻開笑靨一朵。
頃刻間,天地似都一暗,她的顏色絕佳,又極具英氣,與海棠的嫵媚是完全不同的,她體態婀娜中更透出剛健,這時候的男人都不喜歡這類女子,但陳道玄深愛這一款。
“去了外甲吧,陪爺睡一晌午,晚上還有正事要做。”
“爺,青天白日的,你還要不要秀芸活了?”
秀芸都被這紈絝的無恥給驚呆了。
“你想什麼呢?就是睡覺,啥也不做,真是的……”
啊啊啊,秀芸雙手捂臉直哆嗦。
……
又一日的暮色垂臨。
天上又飄起了細碎的小雪花。
楊勇帶著一百多從‘東山大營’挑的精銳入了府。
劉三坤、馬朝飛也在這時趕到了陳府。
他們忙了一白天自然是有收獲的,尤其與高彥彬接頭的馬朝飛更有大收獲。
陳府前院開始埋鍋造飯,突然多了一百多人也夠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