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打擾。

孟一的傷主要是外傷,爆炸時髒器受損也不算嚴重,兩天前就能下地活動了,要不是等那個便宜爹傅決寒早就帶他走了。

“我沒問題啊,他行嗎?”孟一想到戚寒那天的慘狀就後怕地縮了縮肩膀,“他現在能下地了嗎?”

“還不行,不過托運沒問題了。”傅決寒說。

“嗨,不用擔心會長。”栗陽不知道想起什麼,笑的很促狹:“會長那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血比城牆還厚。”

孟一持懷疑態度:“真那麼厚?”

栗陽清了清嗓子,湊到他耳邊說:“據傳年輕的時候肩膀上頂著倆血窟窿都能做一宿。”

孟一天真地眨巴著眼睛:“做啥?做工作嗎?”

“做個屁的工作!”栗陽彈了他一個腦瓜蹦兒,“做那個,IDO的倒裝句!”

孟一小臉爆紅,“這是可以說的嗎?”

栗陽:“怎麼不能呢。”

話音剛落就被傅決寒打了後腦勺,義正言辭地趕他:“走吧,你該上崗了栗總。”

又是一陣哀嚎,栗陽心不甘情不願地被趕鴨子上架,傅決寒送他出門順便交代了幾句,回來就看到孟一正捧著荔枝碗發呆。

他有點想笑,“真沒吃夠?再給你剝兩個?”

“不要啦。”孟一扁扁嘴,說:“我在想要不要告訴我哥和孟叔叔,要搬醫院的事。”

他並不知道那父子倆在他手術期間三催四請都沒有到,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交代傅決寒先不要和他們說,一是怕他們擔心,二是陶雅的病正在緊要關頭,不想哥哥和叔叔再為自己分心。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兩位壓根沒把他放在心上。

搶救結束的後半夜孟清疏才象征性打了個慰問電話,傅決寒沒有接。

他給的時限早就過了,現在孟一歸他。

隔天孟想倒是來過幾次,被戚寒和傅決寒的保鏢一起攔在外麵,醫院大門都沒能進。

傅歌當時隔著人牆望著他,說:“陶雅豁出命也要救的小孩兒,你和你爸恨不得送他去再死一次,既然這樣孩子以後歸我們了,再有事,直接聯係戚家吧。”

從那天起到現在快一周的時間,孟家再沒有人來過,傅歌和傅決寒都不知道該如何和孟一開口。

“要不然等我傷好全了再告訴他們吧,不然他們又要顧著我又要照顧媽媽,太辛苦了。”孟一說著又皺起小眉頭,“可我一下子消失這麼久,他們擔心我怎麼辦?”

傅決寒別過頭眨了眨眼,和他說:“我和孟想說我帶你出去玩了,其餘的等先把傷養好再說。”

“真的?”孟一撅著嘴啵了他一口,“還得是我哥!”

解決完心頭大事,孟一又鬧著他給喂了兩顆荔枝,午飯一結束就和傅決寒去隔壁病房了,到門口時戚寒正沒骨頭似的賴在傅歌身上。

“哎別動別動,我後背有傷呢,坐不住了。”

他坐在病床上,和傅歌麵對麵,整個人都趴在傅歌肩膀上閉著眼享受人生,栗陽送來的要簽的文件那是看都不看一眼。

傅歌耳尖透紅,支支吾吾地推他,又不敢用力,“你傷的是背又不是……脊椎!怎麼就坐不住了?”

“哎呀別管,脊椎也傷了,你再掙紮我直接斷了。”又得寸進尺地用胳膊環住他,戚寒舒服得直接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我這算不算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傅歌又心疼又無奈,在他耳朵上擰了一把,“戚會長,大白天的你害不害臊啊?”

“我抱我老婆害臊個屁啊。”他現在是徹底不要臉了,捏著傅歌的側頸親了一下,氣憤道:“傷的忒不是地方,一動就疼,要不然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