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其實也沒去那兒玩,幾乎都在火車上,就算是走親戚她也沒忘看資料。
這個假期過份充實,導致她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
她還欠男人一條親手織的圍巾呢。
“阿軟。”張老夫人在外麵敲門:“藥煎好了,你先喝了。”
知道她有正事要忙,火候是張老爺子親自盯著,好了立馬讓老夫人送過來。
這個天氣得趁熱喝。
蘇娉苦著臉,歎了口氣:“來啦,張奶奶。”
張老夫人看到門口的小姑娘一籌莫展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良藥苦口,你小時候喝了那麼多,現在還怕苦啊?”▽思▽兔▽網▽
她還以為小姑娘早就習慣了。
“很久沒喝了。”蘇娉接過藥盞,坦誠道:“休假的這半個多月幾乎沒碰過。”
“你張爺爺說了,這個得經常喝,慢慢調養過來。”張老夫人提醒她:“有點燙。”
“我慢慢喝,喝完了自己送去廚房。”蘇娉看了眼天色:“您先回房休息吧,每次我過來都要讓您勞心費神。”
“你這孩子,我早就把你當自己孫女了。”
張老夫人見陸長風還在看筆記,對他說:“長風,你也早點休息,年輕人要注意身體,特別是你們這些軍人,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好,我馬上回房。”陸長風笑著朝她老人家頷首,應道。
張老夫人又叮囑蘇娉幾句,最後悄聲在她耳邊道:“阿軟,你們還沒成婚,不要和他同床。”
蘇娉耳後根爆紅,她囁嚅著點頭。
等她走了,小姑娘端著藥盞,用胳膊帶關房門,但是在轉身對上坐在桌前繼續看筆記的男人時,不由多想。
單獨和他待在一起,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有些緊張,也有些害羞。
陸長風略微靠著椅背,手裏拿著筆記本,在看後麵的。
他就顧著抄,沒注意內容。
蘇娉端著藥盞,走到書桌前,男人隨手把桌麵清了一下,讓她有地方放。
她抿唇,坐下。
揭開藥盞蓋子,一股濃鬱的中藥味道撲麵而來,看著漆黑的湯藥,她微不可察歎了口氣。
陸長風長腿一收,他稍微坐直,看了眼烏漆麻黑的藥。
“這是調養身體的?”
“嗯。”蘇娉指尖碰了下藥盞,瞬間收回。
還很燙,得放會兒。
“你一直都在喝這個嗎?”之前在部隊衛生所宿舍,他幫小姑娘熬過藥,但是味道跟這個好像不太一樣。
“換著喝,藥方不同。”蘇娉揉了揉眉心,不自覺帶了些委屈:“我小時候喝的藥比這個苦多了。”
陸長風頓時無言,他看著藥盞,忽然伸手端過,在小姑娘驚訝的目光中,他略微低頭,喝了一口。
是結結實實的一大口。
男人很快皺起了眉頭,想到她說的小時候喝的藥比這個苦多了,心被揪成一團,很不是滋味。
小姑娘又怕痛又怕苦,真不知道她以前怎麼熬過來的。
蘇娉好一陣才回神,她哭笑不得從男人手裏拿下藥盞,放回桌上。
看到他複雜的表情,揶揄道:“心疼我呀?”
“嗯,”男人說:“心疼你。”
本來是和他開玩笑的,沒想到他真的認真答了,蘇娉頓時有些忍不住,眼眶發酸。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聽到他說出來,就好像有什麼酸酸漲漲的東西堵在胸口,一直在往外衝。
蘇娉半天沒沒吭聲,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他,盈盈水眸朧著薄霧。
陸長風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把她抱在懷裏,下巴抵在她頭頂,無聲安慰。
蘇娉伸手,抱住他勁窄的腰身,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