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幾塊木板搭起來的小屋子,裏麵就是放了幾根竹子。

夏瑩聽到動靜,來扶著她進去,陸長風知道她害羞,走了十來米,倚在石桌旁邊等。

看天色大概是八點多了。

外麵的風沁涼,陸長風摸了一下後脖頸,熱度經久不散。

他驀然笑了笑。

夏瑩扶著蘇娉回房,在踏進房門的時候,蘇娉下意識回望一眼,正好對上男人清透的目光。

他就站在夜色中,含笑看她。

蘇娉停頓片刻,心裏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彌漫開來。

就是覺得很不一樣。

這種感覺和爸爸媽媽,哥哥們給的關心完全不同。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心裏覺得很踏實。

夏瑩自己洗漱完,又去給她打水擦臉,把毛巾擰幹遞給她,嘿嘿笑道:“阿娉,你和陸副團長是不是有情況?”

“你倆談得怎麼樣?”

“我們在一起了。”蘇娉在擦到眼角的時候,略微停滯,她說這話時眼尾是上揚的。

“哇!我就知道。”夏瑩一屁股在床邊坐下,她驚歎道:“誰能抵擋得住一個願意為自己入贅的男人呢。”

“……”蘇娉啞然失笑。

夏瑩趕緊去倒了水,關了燈一骨碌爬進被窩:“陸副團長還跟你說什麼了呀?有沒有說什麼時候結婚?那咱們一定得錯開!不然我們回老家結婚的時候你和陸副團長就不能去了,你們結婚我們也不能來。”

“沒說什麼,”蘇娉才不會把他那些混賬話說出來:“就是年底要先回去見過我家長輩,再看到時候要不要去他家。”

“西北?”夏瑩聽到這,忍不住撓了下下巴:“他老家哪個生產隊的,你到時候會不會不適應?我聽說那邊風沙大,常年幹旱,也沒什麼吃的。”

“是啊,但是西北有荒漠,有雪原,有戈壁。”蘇娉笑道:“其實也挺好的。”

“你呀,這是因為陸副團長的家在那兒,所以喜歡上了西北。”夏瑩忍不住逗她:“之前還舉棋不定呢,現在滿心眼都是他。”

蘇娉愣了一下,莞爾道:“可能是他給我下了蠱。”

第二天一早,陸長風單手拎著斧頭在外麵院子劈柴,何忠蹲在水井旁邊洗衣服。

總共來三天,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

“陸副團長,你和蘇同學發展的怎麼樣了?”看他心情頗為不錯,何忠隨口問道。

“還行,”陸長風矜持道:“剛步入你和夏同學這種關係。”

“啊?”何忠反應過來:“你們處對象了?”

“嗯。”手起斧落,圓木從中間裂開,他想到一件事:“你之前去夏同學家裏帶的什麼?”

“煙和酒,還有肉,紅糖,一塊布。”何忠坦誠道。

聽完他的話,陸長風單手支著斧頭,在想這些夠不夠。

他手裏票很多,錢也很多,各種工業券軍用糧票還有布票副食品票。

上次跟沈元白去百貨大樓買東西,用了一些僑彙券,剩下還有不少。

去見未來老丈人必須慎重一點,等回了軍區他得去問問團長和政委,以往初次登門拜訪帶的都是什麼。

還得旁敲側擊,問問他兄弟,家裏人有沒有什麼喜好和避諱。

昨晚兩人聊了挺久,陸長風本來是想隨她調動的,但是因為她也行蹤不定,就讓他聽從組織安排,沒有接到命令調防就別輕舉妄動。

假期的時候她會來軍區,或者他去找她。

陸長風這種級別結了婚已經可以申請在軍屬院分房子,蘇娉畢業以後也會有住房分配。

“如果是結婚給彩禮,最好有縫紉機自行車手表收音機這些。”何忠又清了一遍衣服:“我已經提前定好了,等我跟瑩瑩結婚就把這些送到她家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