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多月過年。”蘇娉按了按眉心,無奈道:“我帶你回去見見我爸媽。”
這麼大的事肯定是要先知會家裏的,而且有沈元白在這,結婚申請到時候說不定還要經過他的手往上遞。
“好。”陸長風緊繃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他看著眼前耳朵泛紅的小姑娘,唇邊的笑意怎麼止都止不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蘇娉咬著黃豆,嘴角輕輕上揚。
這才剛確定關係,他舍不得走,粗礪的指腹蹭著她的腳踝,兩人在說以後的規劃。
“我跟你說的那些不是氣話,畢業後我不會留在部隊,也很少能有時間來看你。”
“如果指望我相夫教子賢良淑德,我是做不到的。”
陸長風聽著她的話,有些好笑道:“我知道,蘇醫生。”
“你要這樣想,我們不是互相妥協,而是互相成就。”
“想做什麼就去做,天塌下來了我給你扛著。”他還是沒忍住,伸手蹭了蹭她微紅的鼻尖:“放心大膽的去走你的醫學道路,我永遠在你身後。”
蘇娉本來是不想哭的,聽完他的話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滾,她忽然理解為什麼瑩瑩提起何同學時眼底總是帶著光了。
“不哭啊,”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看著她泛紅的眼尾,他歎氣:“這才第一天談對象呢,就讓你哭了,感覺自己挺不是個人的。”
蘇娉哭得更凶了:“你的手剛剛摸過我的腳!”
陸長風笑得不行,他“誒”了一聲:“談對象了就是不一樣了啊,這麼嬌氣。上次巡防你剛給人剜了爛肉就接趙德發給的餅子吃,也沒見你洗手啊。”
“那不一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這麼矯情了,明明之前什麼都可以克製得住的:“要講衛……”
話還沒說完,眼角忽然落下一個溫熱的吻。
男人蜻蜓點水地親了她一下,又若無其事坐回去,“行了吧,我都不嫌棄你,你幹嘛嫌棄自己。”
他脖頸發燙,身上溫度高得嚇人,還在強裝鎮定。
蘇娉呆愣愣地看著他,過了半晌,喃喃道:“你這算耍流氓嗎?陸副團長。”
“小同誌,你在跟我告狀嗎?”陸長風搓了搓後頸,他清咳一聲:“情之所起的事怎麼能算耍流氓。”
蘇娉說不過他,這人嘴太欠太能說了。
“你幫我叫一下瑩瑩。”
“嗯?要承認我的身份了?”陸長風看著她笑。
“不是,”蘇娉一本正經道:“我想去廁所。”
“……叫我啊。”陸長風從椅子上下來,蹲在床邊:“這不是有個隨時聽候你差遣的對象嗎?使勁用。”
“我說我要去廁所!”蘇娉手指抵開他的後背,“你不合適。”
“我送到你門口。”陸長風說:“然後再幫你叫夏同學。”
這回蘇娉默認了,俯身趴在他背上。
陸長風很小心的避開她的傷腿,手臂也沒有撈起她的腿彎,任由她掛在自己身上——
“按理說你這麼多哥哥,也虧不了你的口糧吧,怎麼這麼輕啊?”他納悶。
蘇娉沒有說話,隻是攀著他的脖子,腦袋貼著他的側頸。
剛走出門口,陸長風又說:“阿軟。”
“嗯?”
“我那個藥包過期了你知道吧。”他提醒。
“噢,我給你重新做一個。”
“我覺得你哥那種就挺不錯,”他狀似無意道:“還繡著花啊草啊。”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好。”蘇娉無奈道:“你喜歡什麼花?”
“我都可以。”
陸長風背著她到廁所門口,這是旱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