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腦海裏隻有他那句:我喜歡你,想帶你回西北見長輩。
“張老師是很厲害的醫生,他有給你把過脈嗎?”
“沒有。”她搖頭道:“張爺爺給我診過,說好好調養以後會恢複的。”
媽媽說需要幾年的時間,來了東城大學以後,因為身體好轉,她很少喝中藥了,隻吃外公給她定時寄來滋補身體的藥丸。
“沒事的,你一定能調養好的。”夏瑩安慰道:“你認識這麼多厲害的醫生,有張老師和簡老先生在,這些都不是問題。”
“就是陸副團長……你想好怎麼辦了嗎?”她看得出來,好友是動了心,她也明白自己的心意。
蘇娉指尖碰著鈴鐺,她搖頭:“讓我再想想。”
督促她喝完排骨湯後,夏瑩沒有再打擾她,拿著碗筷退了出去。◇思◇兔◇在◇線◇閱◇讀◇
她心裏是羨慕的,這樣炙熱滾燙明目張膽的喜歡,太難得了。
出了屋子,走到壓水井旁邊,她彎腰把空碗放到搪瓷盆裏讓何忠洗:“待會兒應該會有人來衛生所,我去前麵看著。”
衛生所在院子旁邊,是一個麵積不大的單間。
“好,等下我去廚房給你鏟點炭火過去。”
夏瑩聽完這話,心裏甜絲絲的,對阿娉的羨慕也少了一些。
個人有個人的際遇,何忠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了。
因為右腿不方便動,蘇娉隻能平躺著,目不轉睛盯著頂上的房梁看。
木梁上是青瓦,衛生所的條件已經算好的,起碼不是茅草頂。
她略微失神,一直在想陸長風之前說的話。
男人的進攻凶猛迅速,她必須給一個明確的回應。
帶著這樣的心情一直到了傍晚六點多,陸長風來給她送飯。
夏瑩煮了米飯,特意給她蒸了肉餅湯,還有一份紅燒小排。
蘇娉握著勺子,默不作聲喝著湯。
陸長風看了一陣,下意識從兜裏摸出煙盒,煙嘴剛抵到指尖,又被他毫不留情地塞了回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忽然低笑出聲。
蘇娉莫名其妙地抬頭看他。
“我是在想,我們看起來還挺相配的。”他唇角笑意蕩漾:“我傷了右手,你傷了右腿,很和諧啊。”
“……”蘇娉無言以對。
她並不想要這種和諧。
外頭夜色漸深,何忠和夏瑩關著門在廚房說話,爐火燒得旺盛。
忽然有推門聲,兩人齊刷刷回頭,就見男人拿著鏟子,鏟了滿滿一下炭火大步走了。
看著立馬偃旗息鼓的爐火,何忠無奈往裏添了兩根柴火。
“陸副團長和蘇同學能說清楚嗎?”
“能吧。”夏瑩本來想問問,如果她家沒有兒子,他願意入贅嗎?
但想想何必要做這種假設,想一些莫須有的事來讓自己堵心。
“咱倆隻能在廚房多待會兒了。”她搓搓手掌,“他們應該還要談挺久。”
陸長風把帶著爐灰的炭火倒在屋子中間,他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黃豆,如數扔灰裏。
又拿著鏟子出了門,立在牆角,順便揀了根樹枝進來。
關了門,他也沒坐,就蹲在炭火旁邊,握著樹枝扒拉爐灰。
蘇娉小口喝著肉餅湯,不動聲色看著他的動作。
兩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屋子裏氛圍很融洽,暖洋洋的。
過了一陣,她說:“我吃完了。”
男人扔掉樹枝,起身:“我去洗碗。”
蘇娉看著他的背影,沒有製止。
見陸長風去而複返,夏瑩正疑惑他又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