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做藥包,你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縫點這個東西。”

“我們給你縫縫胳膊腿就不錯了,這個東西做起來麻煩不說,藥材需求量也大,部隊衛生所哪來的這個經費?”

“那人家東城大學……”

“東城大學有自己的藥材基地,他們占地那麼大,中醫係又有這麼多學生,人手足夠,用不著去買藥材。”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我看咱們什麼時候得感謝一下中醫係的學生們吧,這真的是做了大好事了。”

山上的蟲子太毒了,有的咬一口腿就腫了起來高燒不止的,每次邊境巡邏他們都是再三小心,也難免被叮。

輕症還能忍一忍,重了是真的糟心。

“副團長,”有人在後麵喊:“咱們團部不是經常放電影嘛,把中醫係的同學們喊過來一起看啊。”

在外麵巡邏大家都很隨意,沒有那麼正式打報告。

陸長風隨手把荊棘撥開,繞在樹枝上,“你那點小心思都寫臉上了,是讓同學們來看電影還是想看同學們?”

“哈哈不愧是咱們副團長,啥都知道,這小子就是想找對象了。”旁邊有人嘲笑道。

“行,你不想,到時候你別往跟前湊。”

“我不去就不去,我老家有對象了。”這人嘴硬道。

團裏的戰士們年紀都不大,和東城大學的同學們相仿,有這種心思也正常。

陸長風也沒回絕,“這事兒跟我說沒用啊,去找政委。”

“你去找政委!”戰士們異口同聲道。

男人樂了,他手撐著樹幹,粗糙的樹皮磨礪著掌心,回望他們:“你們是我兒子啊?還得管你們談對象娶親。”

戰士們笑成一團。

有人起哄:“副團長,你這都二十二了吧,在我老家這個年紀都三個娃的爹了。”

“我記得你小子二十一了吧?兩個孩子的爹了嗎?”陸長風哼笑道:“光棍一個還好意思在老子麵前扯這個,丟你老家的臉。”

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軍醫也咧著嘴,剛想把藥包還回去,看到上麵有數字,他訝異:“這什麼啊?”

“不知道,編號吧。”旁邊的小戰士解釋道:“也不是每個藥包都有,我們比對了,最小的數字是一,最大的數字兩百八十七。”

“咱們團兩千三百多個人,隻有這兩百多個藥包有編號,其餘的上麵啥也沒有。”

這是由於中醫係的同學們實在太累了,把自己的學號繡到一個藥包上就算是意思意思了。

後麵的軍醫聽到了也對這個藥包感興趣,瞥了眼旁邊的人:“陳營長,我能看看你的藥包嗎?”

主要是想研究研究裏麵有什麼藥材,回頭看看能不能跟部隊申請一塊地,反正軍區後麵也挨著山林,空地很多,種點藥材也好。

至於挖土拔草這些,可以給戰士們當平時訓練的任務嘛。

陳焰略微頷首,從兜裏摸出香囊,還沒遞過去立馬反應過來,又收回去,指尖勾出另外一個藥包。

剛才一刹那軍醫已經看清了,他接過藥包,聞了一下,笑著說:“你那個也是防蚊蟲的吧,跟這個藥包味道差不多。”

“是。”陳焰言簡意賅。

“上麵繡的一見喜挺好看,是你對象送的?”軍醫搓了搓藥包,讓味道更好的散發出來,細心甄別藥材。

陳焰黑眸裏帶著些許不敢置信,他沉默片刻,又問了一遍:“什麼是一見喜?”

“就是穿心蓮啊。”

這一瞬間,他仿佛覺得心被擊穿。眼底有錯愕,有後悔,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原來,從一開始,她對自己就是認同的。

如今她在東城,是否還有重來的機會?

蘇娉月底這兩天在中西醫結合科幾乎沒看到什麼病人,總共五位患者,四位傷愈,隻有骨折的那位時不時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