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段青山也沒再哄,抬手就要勾他的腰,想趁陸謹言到之前先嚐個鮮。

謝清許隻覺邊上的手臂一動,很快,一隻手繞過他背後,向他腰部靠近。

渾身頓時了繃的像一張拉滿了弦的弓。

混亂的腦海裏刹那間閃過無數雜亂的念頭,手掌甚至下意識的握了拳。

可還沒等拳頭抬起來,包廂的門“吱呀”一聲,響了。

緊接著,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包廂門口。

依舊是白襯衫西裝褲,黑頭利落梳至耳後,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半隱在光線裏,襯的愈發的有味道。

是之前到學校演講的陸謹言。

段青山剛剛嘴裏的陸總,竟然是他。

尚且來不及慶幸,謝清許就即刻陷入了一種慌亂,也許陸謹言根本不記得他,可在他心裏,陸謹言是他一直追逐的目標,被自己崇拜的人撞破自己在這種地方,在這樣一個男人身邊……

謝清許眼睫顫了顫,特別想把自己藏起來。

可在這個包廂裏,從陸謹言走進來的一瞬,他就已經避無可避。

他垂下頭,盡可能的把自己縮進沙發裏。

陸謹言當然沒有注意到他。

且不說包廂裏光線太暗他低著頭,光是走到門口親迎的段青山,就遮住了所有的視線。

簡短的寒暄,雙方落座。

段青山使了個眼色,邊上的一眾男生立刻圍過來。

陸謹言隻坐進沙發裏,右腿交疊置於左腿上,漫不經心的理了下袖口:“我不大喜歡有人靠我太近。”

不冷不淡的一句,帶著上位者慣有的威懾。

段青山愣了一下,揮手讓人出去了,隻留下一個倒酒的。

男生是個有眼力見的,保持著距離倒了酒,又妥帖退至一邊。

段青山也示意謝清許倒酒。

謝清許低著頭,根本沒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

段青山幹咳一聲,索性出聲提醒。

謝清許聽到了,但依舊沒有抬頭。

隻是數秒之後,還是察覺一道視線落在他頭頂,帶著一點探究。

不過,並沒有停留很久,像是沒認出他一般,那道視線很快挪開。

謝清許不知失落還是開心,隻低著頭,盯著自己手背的一小道劃痕出了神。

段青山手邊另一個男生倒很快會意,起身倒酒,緩解了彼時的尷尬。

段青山顧不上追究謝清許剛剛的所作所為,端起酒杯,恭敬朝陸謹言敬酒,再奉上幾句客套話。

陸謹言沒興趣在這兒聽他阿諛奉承,隨意應了兩句,碰了杯,直奔主題。

早知這位新貴不解風情,是個不近美色的工作狂,但段青山著實沒料到,會有人在梵伽跟他聊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