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
薑臨晴不敢抬頭,掩耳盜鈴,閉上了眼睛。
樓上傳來池妙旌的聲音:“找到了。”
池妙旌沒有留意吧台,直接下了樓。
呂薇:“什麼東西?”
“我見到池翮有一張穿著加菲貓T恤的自拍照,我就托朋友去國外買了個加菲貓的玩偶。”池妙旌笑哈哈的。
“池翮喜歡加菲貓啊?”呂薇跟著笑了,“你弟弟真是個孩子。”
池妙旌攬住呂薇的肩膀:“對啊。他是個孩子,而且是個好孩子,他體諒你的苦心,你別愁眉苦臉的。”
呂薇:“再說吧,走了。”
燈關了。
窗外車子啟動的聲音“呼嚕嚕”直響,響著,漸行漸遠。
咖啡館裏又沒有人了。
薑臨晴還是蹲在吧台下,許久許久都不動。她由始至終都不知道池翮的往事。從剛才呂薇和池妙旌的隻言片語,她捕捉到些許信息。
“三水也”是池家的人,這人和池翮有莫大的關聯。
池翮從來不說父母。
曾經,薑臨晴信了劉倩的話,以為池翮是池巍的私生子。後來才知池翮隻是董事長的侄子。
“三水也”是藝術家。
池翮和彭寅、熊令鋒來往,那個CD展覽的策展人也認識池翮。連劉倩都說,太子爺是藝術領域的人。
薑臨晴猜測,“三水也”或許是池翮的父母。
上次在溫泉山莊,池翮明明是上位者的姿態,但他仍然深陷恐懼。
薑臨晴突然想聽一聽池翮的聲音,譬如那首走音的《愛情買賣》。
然而,手機關了機。
她從吧台底下鑽出來,坐在椅子,扶著額頭,揉了揉。
她猛地想起,她看見宋騫的那個夜晚,就已經遇到了池翮。
對了,那道黑影是池翮。
竹廊才是她和他起緣的地方。
*
茶館老板的單身聚會,真是聚個沒完了。
池翮來到的時候,這裏的人比上一次更齊。
宋騫又在。
無人邀請池翮,他是不請自來。
眾人見到池翮,覺得古怪。
池翮的唇角略略彎著,麵上深沉。
茶館老板幹笑一聲:“你這是幹嘛啊?一副來尋仇的樣子。”
說起來,古怪的不止池翮一個。茶館老板瞥向沙發。
往常都是池翮窩在那裏睡懶覺。今天,風度翩翩的宋騫換了性子,半靠在那裏玩手機。
騫翮表兄弟,一個比一個怪。
池翮:“你們玩你們的,我要去酒吧。”
“啊?哦?”茶館老板發出疑惑的兩聲。
茶館和酒吧緊緊連著,因為這就是同一個老板經營的。茶館老板附庸風雅,常在清淨的茶館逗留,其實年少時,他也是泡吧的人。
但池翮從來不去酒吧,因為他嫌吵。
茶館老板看著池翮去了竹廊,他喊:“宋騫,別玩手機了,過來,我給你泡一壺清心茶。”
宋騫站起來:“你早喊我,我就能脫身了。”
茶館老板揚起眉:“你在幹嘛?”
宋騫:“聽歌。”
茶館老板:“嘿,喜歡上音樂了。”
宋騫:“有人練了歌,非得錄下逼我聽進去。”
茶館老板:“誰還能逼宋大少爺做你不喜歡做的事。”
“沒辦法,那是大紅人。”宋騫對清心茶不感興趣,他去了竹廊。
池翮叼著煙,打火機的蓋子在他手裏一開一合,就是沒有燒上煙絲。
宋騫走上前:“聽說你和秦家的那位打得火熱?”
池翮嗤了一下:“誰說的?”
宋騫:“到處都在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