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應予對著我暴喝出聲,青筋遍布的額頭看著相當憤怒,但他卻沒有對我動手。可他全身都在發抖,右手才剛對我伸出,就被左手猛地壓下。

就像在和自己爭奪控製權。

“滾!”

“好咧!”

以前的我就是大喊我不走,再上前來一個愛的抱抱。但我現在用著張珊重傷未愈的身子,還是要有自我保護意識的,所以我幹脆利落地做出滾蛋的行為。

看似放任楚應予一個人在前院發瘋,然而,其實我沒走。我隻不過是繞路去了後院。他現在疼得分|身乏術,根本沒心思留意周遭的環境。

翻過籬笆,我摸索進後院的灶房,拾起一截粗壯的燒火木棍,對著空氣揮舞了幾下,風聲呼呼,手感絕佳。

此刻我非常冷靜,再次出現在楚應予身後,並且喊道。

“小娥身體被偷了!”

可憐的楚應予剛要有所反應,就被我無情地用棍子給敲暈。

第一殺手終結在木棍上。

蕭若隱過來找我,就看到我盤腿坐在昏迷的少年旁邊,吃著糕點喝著茶,儼然一副謀殺親夫的悠閑樣子。

確定我沒受傷,蕭若隱又冷嘲道:“我看你來了這麼久都沒回去,還以為你和他跑了,原來是殺他來了?”

“隻是被我敲暈,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扛起楚應予,我們帶他去找烏雲染看病。”

“你覺得他的蠱毒,烏雲染能解?莫不是他自己本身就腦子不正常。”

“他本身的思想和蠱毒相輔相成了,別囉嗦了,趕緊行動。”

蕭若隱不爽地嘖了聲,將人給背起,吐槽道:“你這麼會算計,怎麼先前還被殺了。”

“我以為我是女主角,能夠用愛戰勝一切,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

“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沒事,反正你的女主角我會完完整整給你還回來的。”

“……”

當烏雲染看著竹榻上的楚應予時,他很是吃驚。我搬了板凳坐在旁邊,說著:“他被曲夜思中了蠱毒,應該很久了,勞煩烏前輩看看。”

“我隻是比較好奇,你們怎麼撂倒他的?”烏雲染的目光轉向了蕭若隱。

蕭若隱不知道如何解釋,又看向了我。

“本來他就蠱毒發作,我騙他說他夫人的屍體被偷了,他關心則亂,我就一棒子打下去。”

“看得出來你用力了,後腦上好大個包。”烏雲染瞧著這圓溜溜的腦袋,指著一處腫起的塊麵。

他都能抹我脖子,我賞他一個愛的大包怎麼啦!

後續就是烏雲染給楚應予診治,我說出了事我擔著,讓他放開手腳地去治病。

這期間還放了楚應予小半碗血,我幫忙打下手,用紗布藥粉給他處理傷口。

“張姑娘,你自己身體也不太好,不用這麼守在他旁邊,我雖然看著吊兒郎當,好歹也是個大夫,會好好醫治的。”

夜裏,烏雲染看我還在這裏守著,走到我旁邊來勸。

瀟灑大叔的眼裏明顯還有著八卦的意味,我如此在這裏守著楚應予,那對我格外緊張的蕭若隱又是什麼敗犬。

想了想,我覺得自己還是不用太著急,也就聽從烏雲染的話,乖乖回廂房。

“舍得回來了?”

“啊!”

被嚇得一抖,看清站在門旁的蕭若隱,我翻了個白眼,“這麼晚你不去睡,守株待兔呢?”

“我都慷慨地讓你用張珊的身體守了他一天,你還這個態度?”

“張珊可沒你這麼小氣,她絕對不介意的。”

和蕭若隱在門口互相瞪眼,最終他敗下陣來,我也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