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來我往,推辭了好久,怎奈“丁師兄”像是鐵了心的,軟硬不吃,死活不肯收下,白卿衣隻得作罷。

她重新收好匕首,心道:師兄怎麼這麼好,以後她還得換個法子來補償他才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寧譫走進了靈田裏,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靈田裏的陣法,將自己的靈氣彙入其中。

小舞和小操見狀,急忙從地裏爬了出來,一蹦一跳地跟隨在寧譫的腳邊,開心地享受著溢出的靈氣,轉著圈圈。

小藕從荷塘裏探出了腦袋,好奇地張望著地裏。

靈植田頓時就變得熱鬧起來了!

碧空萬裏無雲,青山翠綠明朗,時而吹過一陣清風,拂過田間。

寧譫在那一望無垠的田野裏,顯得格外高大,雖然身著粗布衣,卻也有幾分挺拔英俊之姿。

白卿衣看著田裏一派景象,嘴角忍不住地勾起來了。

這位師兄雖然長得很普通,但他那一身幹淨的氣質,讓人賞心悅目。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時間能夠停止,讓這一切美好都靜止下來……

然而這份美好,這份靜謐,卻讓一個胖乎乎的老頭兒給打破了。

“嘿,白小友!?”老頭兒鬼鬼祟祟地躥進了靈田,一股腦兒跑到了白卿衣的身邊,還小心謹慎地觀察了下四周,確定沒有看到他不想見到的人後,這才和白卿衣說話,“老夫是……”

“見過胡峰主!”白卿衣卻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老頑童,急忙行了弟子禮。

“嚇?小友能認出老夫?”胡一浪吃驚地問,又做賊心虛地朝四周看了看:“老夫好不容易這般打扮,才躲過寧譫那廝的眼線,怎麼被你這麼快就認出來了呢?”

白卿衣這才注意到,胡一浪身穿著一件灰不拉幾的衣衫,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做雜務的,若非熟悉的人,又哪裏有人知道這竟然是一峰之主呢?

“胡峰主眉宇之間與胡師姐有幾分相像,弟子便鬥膽猜出了峰主的身份。峰主,裏麵請,有什麼事坐下再說吧。”她一邊說道,一邊將胡一浪迎入了自己的小屋子,還把原本放在那兒的冰糖梗米藕切好端了出來,又用小藕摘來了荷葉泡了一壺茶。

淡淡的、清爽的荷香隨著熱氣在空中彌漫,而冰糖梗米藕甜糯的口感,也讓胡一浪驚喜不已,吃完一片,便控製不住自己再去動下一片。最初還能保持住長者的風範,但一片片吃下去,他都忘了自己的來意,下手飛快地狼吞虎咽起來。

眼看著一整段的冰糖梗米藕以飛一般的速度消失不見,一旁站著的寧譫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明明這些都是屬於他的!屬於他一個人的!

眼看盤子裏還剩下最後一片,胡一浪眼冒凶光,就像是一頭饑餓許久的狼。

然而,忽見白光一閃,就聽“砰!”的一聲,胡一浪的筷子應聲斷成了兩截。

胡一浪和白卿衣瞪著四隻眼睛,一起呆呆地望向始作俑者。

寧譫收起了劍,比劃了一下:手滑,望恕罪。然後便一聲不吭地繼續站在了一旁,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誰欠了他一盤子冰糖梗米藕似的。

“這位是……”胡一浪看了看桌上最後一片藕,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一開始他並未注意到這田裏還有其他弟子,然而此時,他卻無法不注意對方,因為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寒意和殺機,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