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危險也有些熟悉。
“這位是玉劍峰的丁師兄,來幫我一同打理靈田的,丁師兄不善言語,請胡峰主勿怪!”白卿衣深怕“丁師兄”得罪了胡一浪,急忙擋在他前麵,生硬地轉換話題,“胡峰主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
“哦!”胡一浪一拍腦門兒,總算是想起了來意,“小友,你雖然入了玉劍峰,但是好像還未擇師吧?”
“我……”白卿衣剛要開口,卻又聽胡一浪道:“嘿嘿,那寧譫雖然強行將你劃入玉劍峰,但卻不妨礙我收徒啊!”
聽了這話,寧譫忍不住地挑起了眉毛。
竟敢在他本人麵前挖他的牆角?這老頭不會不知道他身處何地吧?
“啊,恐怕……”白卿衣剛要拒絕,胡一浪急忙搶過話題,“別怕,沒什麼好怕的,就算是他寧譫寧峰主站在老夫麵前,老夫也是這句話!他當初隻要求把人納入玉劍峰,可沒說讓你拜誰為師,對不對,哈哈哈!”
不不不,他不僅把她強行抓來了玉劍峰,還半強迫地逼她拜了師啊!白卿衣在心底大哭。
意外的是,寧譫竟然沒有把這件事傳報上去,胡一浪竟然還不知道?
師尊莫不是還想考驗考驗自己有沒有那份能耐當他的弟子?
另外,胡一浪為什麼要收自己為徒?簡直莫名其妙啊!她看起來像是能學會陣法的人嗎?
白卿衣摸著下巴,開始換位思考,想要弄明白寧譫和胡一浪到底想做什麼。
見她這般猶豫,胡一浪自覺有戲,便又湊了過去,苦苦勸道:“老夫觀小友有學習陣法的天賦,不如隨我一同學陣法可好?”
話音剛落,白卿衣就覺得自己身邊揚起一陣風,擦過她的腰間。
接著又是“砰!”的一聲,一枚玉牌拍在了胡一浪麵前的桌板上,白卿衣定睛一瞧,可不就是她腰間掛著的那枚帶有“寧”字的弟子玉牌嗎?
再轉頭看寧譫,寧譫拍了拍手,一臉與他無關的樣子,風輕雲淡……
“這是……”胡一浪跳了起來,仿佛那枚玉牌是什麼不祥之物,不能碰觸半點似的。他不可思議地看向白卿衣,像是在向她求證:“寧?難到……”
白卿衣這才不好意思地道:“多謝胡峰主抬愛,弟子感激不盡。但弟子已經拜了寧譫寧峰主為師,隻怕不能答應胡峰主了。”
“什麼!”胡一浪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整個人都呆滯了,胡須一顫一顫的,能看出他全身都在微微發抖。
“禽獸!禽獸啊!”胡一浪氣惱地道,“不僅跟老夫搶人,還這等陰險偷偷收了徒?豈有此理!”
“呃……”白卿衣嘴角微微抽搐,講道理,好像是您老人家上門來挖牆腳的更加卑鄙一點吧,這算不算五十步笑百步,哦,不對,是百步笑五十步?
“不行,我要找寧譫算賬去,這口氣,老夫可忍不了!”胡一浪氣勢洶洶地衝出屋子,屋門都險些被他撞破了。
見他像是發了狠,白卿衣不放心地想要跟出去,卻被寧譫攔了下來。
寧譫衝白卿衣搖了搖頭,表示:無礙,一切有我。之後,他便也跟著胡一浪的步伐走出屋子,隻給白卿衣留下了一個高大而可靠的背影。
第17章
胡一浪一口氣衝出了屋子,衝進了靈田,手中“哢嚓”作響,靈力彙聚,就等他畫出陣法圖來釋放大招了。
這股靈力直衝雲霄,整座玉劍峰都被烏雲籠罩,晴天打起了霹靂。
“寧譫,你這小混蛋!今日我定要劈死……”胡一浪伸出手,手中靈力之光閃耀著,有著雷霆萬鈞之勢。
就在此時,他的背後忽然傳來一股更為可怕的靈力威壓,猶如熊熊大火,將他的靈力徹底包裹起來,狠狠壓滅、碾碎,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