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青應道。
“今夜我前去四洲客棧,四洲客棧掌櫃一直坐立不安,熬到晚上子時關門,趁著沒人注意,才鬼鬼祟祟的離開客棧。”
“我一路跟蹤,他去了城南一座寬大的宅子,後麵聽其談話,是去見他的東家。” 夏青緩緩道來。
原來初一那日晚上睡後,四洲客棧的守夜的掌櫃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穿的還是睡前穿的那身衣衫,但不知為何,渾身沾滿了酒氣。
仔細一聽,本應熱熱鬧鬧的客棧一點聲響也沒有,冷冷清清,竟沒聽到一人說話。
這會外麵鍾樓的聲音響起,是戌時關城門的時間。
掌櫃心下一驚,趕忙起身推開窗戶。
窗外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雖說除夕之夜到元宵這段時間大梁不宵禁,但子時之後絕對沒有這麽熱鬧。
因為大年這幾天客人較多,初一晚上他睡前聽到更聲已經是子時,所以剛才的鍾聲絕無可能是初一晚上戌時響起的關城門鍾聲。
倘若是初二戌時,那也太離譜了,正常醒來也該是初二早上。就算是他貪睡晚起,作為一店掌櫃,他怎麽可能睡了一夜一天,還沒人喊醒他。
掌櫃立在床前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今夕何。
對了,店裏其他夥計呢?
掌櫃心下一驚,趕緊穿上衣衫出門。
客棧裏燈火輝煌,隻是不見一個人影。他有些心驚地撈起身旁的一根掃把,立在大堂,口中喊道:“有人嗎?有人嗎?”
沒多久,客棧裏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直奔大堂而來。
是客棧的夥計,大家都是一臉的驚慌。
“掌櫃的,怎的店裏一個人也沒有?”
“掌櫃的,我方才好像聽到戌時的鍾聲,現在這是什麽時候啊?”
眾人雖然神情慌張,語氣緊張,但看到大家還在,掌櫃鬆了口氣。
對於夥計們的疑問,掌櫃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自然也沒法給出答案。他看著麵前聚集的二十多人,忽然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
掌櫃的心下一動,以為是喝酒誤事,隨即追問:“你們誰喝酒了?”
眾人都說沒有,但分明一大股酒氣。客棧掌櫃不信,便走進人群,一個個聞了過去,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是一身酒氣,但所有人都對天發誓他們沒有偷喝酒。
客棧掌櫃想起自己醒來時,也一身的酒味,對於夥計們的誓言,他也不能隨意判斷。
“你們都沒喝酒,怎麽一身的酒味?”掌櫃越發不解,“你們方才都在哪裏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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