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管教嬤嬤隻會一味找茬,是他教不好,不是許哥兒學不好。就算管教嬤嬤去王妃哪裏告狀,明日去見王妃,咱也不怕。”
許小圓興奮地把春香教的禮儀又做了一遍,然後興奮地問春香:“真的沒有問題嗎?我真的做得很好嗎?”
“真的。”春香拉過許小圓在羅漢床上坐下,“許哥兒,你悠著點吧。剛醒過來,不宜多加勞累。晚上有空咱們再聯係一下,明早出門的時候再練習一下,想來去到王妃那裏也不會出錯。”
第二日一早,春香就把許小圓喚醒:“許哥兒,咱們該去給王妃晨請了。”
許小圓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原身的身體沒回復,他整日都是犯困的。
在春香的服侍下潔麵更衣,然後把昨日學習的禮儀練習了一遍就快到了晨請的時間,早膳也沒時間吃了。
“來不及了。”春香拉著他急忙道,“許哥兒,咱們得趕緊走了,早膳隻能晨請後回來再吃。”
“沒事兒,我又不餓。”許小圓在前世忙於工作的時候,早餐拖到午飯的時候一起吃都是經常的事,要是時間早了,到沒什麽胃口。
“那好,我們趕緊走吧。”
在王妃的大院,王府後院中王爺的女人、哥兒們都已經到齊,按照分位的高低列著隊站在王妃大院的大堂上,隻等時間一到,便挨個向王妃晨請。
許小圓是個名分都還沒有的哥兒,地位最低,站位自然在最後一個。
前麵的十八位夫人一一請安之後,就還剩下許小圓。這時,站在王妃身旁的管教嬤嬤上前跟王妃請罪。
表麵上說的是自己教導無方,實則含沙射影說許小圓不受管教,不思學習。
“哦,是嗎?”王妃端坐主位上懶洋洋地問道。
除王妃和許小圓以外的其餘十八位夫人分列兩排站立,眼觀鼻鼻觀心地看著堂上發生的一切,都是看戲的心態。
許小圓一個人立在兩列夫人之間的紅毯通道上,身影越發顯得孤獨。
就在這尷尬的時刻,一向不幹涉後院之事的寧王竟然破天荒地來了王妃院中,堂上響起一陣輕微的躁動。
寧王示意大家:“本王隻是碰巧路過,過來看看。在後院,諸位夫人隻要聽從王妃吩咐便是,莫要因本王在場而有任何改變。”
眾夫人齊齊行禮答:“是。”
唯有寧王正妃坐在主位巋然不動,隻是口稱了一聲:“王爺。”
寧王還拉著王妃的手,與她相視一笑。
許小圓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寧王不是答應他要責罰王妃的嗎?為何如今卻是對王妃淺笑晏宴的樣子?
大家見了王爺都要行禮,為何王妃卻坐在主位上一動不動,昨天春香教導自己禮儀的時候不是說王府中所有人,包括王妃見到王爺都要行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