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膽地動自己。
書房的棋盤擺了特殊的棋局,若是白狐看到便能懂得。他相信以自己與藺知意的默契,藺知意沒有恢複前,定然不會輕舉妄動。
有能治傷的藥不吃,非要拖著還與人決鬥,隻有傻子才幹得出來。
“咳咳。”重楚意識到,藺知意幾次三番和烏修然以及重明月打鬥,確實就在幹這種蠢事。
故意的?一定是。畢竟藺知意就喜歡幹示弱的事,隻不過這次是真受傷了。
密室外有很激烈的爭吵聲,重楚聽了個大概,安然躺在床上繼續休息。
他失血過多累得不行,隻想休息。
烏修然指著黑衣人破口大罵:“你明明答應我了不會傷害哥哥,為何他身體如此孱弱!”
黑衣人奸笑道:“精血流失嚴重,你難道不知道藺知意對他做了什麼?他是爐鼎,也是要與藺知意要合籍的人,你又不是三歲的無知孩童,還需要我解釋爐鼎的作用嗎?”
烏修然氣得漲紅臉,狠狠跺著腳要打開密室,被黑衣人攔下。
“又怎麼了。你不是說已經暴露,被哥哥看到又如何。要不是你非假惺惺地建祖墳,他們怎麼可能知道越家還有活口。”
黑衣人啞口無言。是啊,被滅門的家族,能有誰會去把人埋進祖墳。他隻是為圖心安,給家裏人建了衣冠塚,誰知道藺知意會查到那裏去。
但也不代表藺知意能覺察到越家有活口,甚至懷疑到自己身上。
不過懷疑也沒關係,藺知意已是強弩之末,就算敢找上門來明搶,也隻會淪為階下囚,任自己處置。
這也是他敢直接擄走人的倚仗。
本來還擔心靈犀門守衛森嚴,結果傀儡術這麼好使,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難怪重楚先前偽裝成梅寒來無一人發現端倪。
烏修然不耐煩:“讓開,得到你的鮫人妖骨,我們的契約關係就此結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三界選美的時候都做了什麼,惡心死了。”
黑衣人緩緩脫下衣帽,赫然便是越鳳生。他的半張臉因為修習邪術已經毀掉,另外半張臉能看出曾經模樣也算清秀。
他對著烏修然背影無聲陰笑。
好啊,隻要有了鮫人妖骨,天下無人是我對手。哪怕是你這個妖尊,內丹也將為我所用。還有重楚……你們一個個都別想好過。
他舔了舔唇。
黑暗的密室兀然出現光亮,重楚緩緩睜開雙眼,看清人。
烏修然著急檢查重楚身體情況,走近了卻見對方臉色憔悴,眼眶通紅,連聲音都帶著哽咽:“好弟弟,謝謝你。”
烏修然:?
跟在烏修然身後的越鳳生:??
重楚泫然若泣:“藺仙尊對我索求無度,感謝你帶我脫離苦海。”
越鳳生:??
烏修然心疼不已,上前握住重楚的手:“哥哥別哭了,狗藺知意,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重楚搖著頭,聲音斷斷續續:“他、他太強了,你打不過,能被救出來我已經很感激。千萬、千萬不要冒險。”
烏修然鬥誌昂揚:“藺知意就是個紙老虎,我不怕他!明日我就攻打靈犀門,給哥哥討公道!”
越鳳生:……
先前勸烏修然勸了兩年都不行,重楚幾句話就激起烏修然的鬥誌。
紅顏禍水,有意思。
聽到傑傑笑聲,重楚這才注意到還有其他人在,皺起眉頭虛弱道:“你身後那人是誰,笑得好難聽。”
烏修然回頭沒好氣:“出去,不要打擾我和哥哥敘舊。你不是想攻打修仙界很久了嗎?下去安排,明日就出戰。”
越鳳生冷哼一聲,離開之前替他們關上密室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