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蕭寵去找蕭染鬧呢,青衣便領著他去找小喜了。
小喜被人高馬大的侍衛從內獄裏拖出來,蕭寵看著伺候了自己多年的內侍被打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氣暈過去。
青衣依舊是那副討人厭的笑模樣,包括說打死小喜的時候聲音都沒有任何波動,不愧是蕭染身邊最得力的奴才。
蕭寵腿腳發軟,跌坐在地上。⊥思⊥兔⊥在⊥線⊥閱⊥讀⊥
若不是青衣貼近他耳邊說起多年前的事情,蕭寵
都不知道自己同蕭染的仇恨早就已經結下來了。
那時候蕭寵最受先帝疼愛,小小年紀便被分了個宮殿單獨出來住。有奴才告訴他,說他要立威,否則這滿宮的人會欺負他年紀小,表麵怕他,背地裏卻不拿他當回事。
蕭寵一想是這個道理,那天剛好撞上一個不長眼的小侍,蕭寵想著會來了,便準備把他打一頓,誰知道將人打死了。
沒成想這事蕭染竟一直記著,並且成為她今個朝自己發難的借口。
從眼睜睜看著小喜在自己眼前被人活活打死這一刻起,蕭寵才徹底明白父後說的那些話是多麼正確,這宮裏早就變天了。
母皇已經去世,皇宮裏現在的主子叫蕭染,是他同母異父毫不親近的皇姐,他這個所謂的皇子,在宮裏早就沒了先前那般重要的位置了。
蕭寵渾身血液發冷,從後宮出來的時候,隻覺得腳發涼,這皇宮自此以後和他就沒關係了。
譚澄站在馬車前等蕭寵,剛才她去見了皇上。皇上關於她與蕭寵新婚的事情隻隨意的問了一兩句便掀過去,反而是政事討論的更多一些。
這時候譚澄才慢慢回過味來,蕭染似乎並不是很寵愛她這個並非同一父親的弟弟。
如此看來,蕭寵在宮裏已經失寵了。
這麼一想,譚澄就又心疼了。她帶著濾鏡去想,覺得蕭寵的壞脾氣許是他在宮裏保護自己的段。蕭寵通過發脾氣來證明自己其實還是那個最受寵的皇子,因為他依舊可以囂張跋扈。
先皇寵他,先皇去世後蕭染登基,在蕭寵心裏天一樣的母皇突然沒了,他自然是害怕惶恐的,當時怕是有宮人在他耳邊說蕭染會對付他這個皇子,把他隨意嫁出去和親。
蕭寵害怕至極,可自尊心又不允許他去討好蕭染,於是他便通過極致的段去證明自己其實並沒有失寵。
你看,他依舊可以在宮裏作天作地。
你看,新登基的蕭染並不敢把他怎麼樣。
有了這個意識,蕭寵才這般一發不可收拾,甚至當著尚太君的麵說出那般口無遮攔的話。他覺得,母皇的餘威依舊在,他依舊可以肆意妄為。
誰知道蕭染不翻臉隻是沒把他放在眼裏,如今時候到了,便一腳將蕭寵遲遲不肯醒的夢踢碎。
譚澄見蕭寵搖搖晃晃的從前麵走來,立馬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蕭寵渾身發冷,攥著譚澄的衣服縮在她懷裏。譚澄心疼極了,緊緊的摟著蕭寵,示意他別怕,妻主在呢。
譚澄不會說情話,今天卻第一次開口對蕭寵說,“以後由我疼你,拿命疼你。”
第86章 譚澄vs蕭寵(完)
自從知道蕭染的段後, 蕭寵下意識的收斂了很多, 加上身邊沒有用的得心應的人,導致蕭寵在被張管家處處把控的譚府裏過的不太順心。
同樣都是男人,張鑫的那點小心思豈能瞞得過蕭寵?
蕭寵心裏堵的慌,幹脆搬去了皇子府住。反正他名聲也不好,也不在乎外人怎麼說了。
香噴噴軟乎乎的夫郎搬走了, 譚澄自然跟著挪過去。平日裏不管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