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報還一報,他母親的恩情應該由你娘來還,你要是上趕著去還我也不攔著,但別指望要求我同你一樣。”蕭寵冷哼一聲,“他若是犯到我頭上,我定不饒他。”
譚澄覺得蕭寵好凶,跟昨晚那個軟綿綿的夫郎仿佛不是一個人。
“下次抽他的時候,能不能不抽臉?”譚澄好商量的說道:“畢竟打人不打臉,打臉傷情分。”
蕭寵心道我同他有個錘錘的情分?
飯菜很快擺上來,都是譚澄愛吃的。
蕭寵心裏不爽,覺得張管家就是故意的,他既然已經嫁過來,這要是換成會做事的
奴才早就來問他平時口味了。
蕭寵挑食,加之心情不好,挑挑撿撿的吃了幾口,就要放下筷子。
譚澄覺得蕭寵吃的太少了,根本補不回來昨晚消耗的體力,連忙趁他擱下碗筷前,夾了一個籠屜裏的包子擱在蕭寵麵前的小碗裏,極力推薦,“這是市井買的最好的包子,我每次回京都要天天吃,怎麼都吃不膩,你嚐嚐可合胃口。”
蕭寵垂眸看著碗裏白嫩的小籠包,給譚澄麵子,低頭嚐了一口。
小籠包麵軟湯濃,鮮香四溢。
蕭寵覺得合口,吃完後拿著空碗遞到譚澄麵前。
意思很明顯,他想再要一個。
譚澄一怔,明白蕭寵喜歡吃,便笑了,低頭給他又夾了一下擱在碗裏,蕭寵這才收回胳膊,又低頭吃了起來。
譚澄看著安靜吃飯細嚼慢咽的蕭寵,覺得他跟旁人都不一樣。這若是換成個女人在她麵前這麼慢吞吞的吃飯,譚澄早就等急了,可看蕭寵吃飯,她就覺得是個享受。
她家夫郎長的跟個瑤池邊剛下來的仙子似的,不著煙火,吃個飯都好奇的先嗅嗅,然後才輕咬一口。誰家夫郎能把吃飯吃成一副畫呢?隻有她家這位可以。
譚澄低頭喝粥,心道她家夫郎哪哪都好,就脾氣略差。蕭寵若是個溫柔解意的性子,那她往後生活簡直賽過神仙。
兩人飯後自然要進宮謝
禮,蕭寵本來極其不情願進宮叩謝蕭染,但小喜還被青衣押在宮裏,他隻能過去把人要回來。
進宮的路上,夫妻兩人同坐一輛馬車。譚澄大馬金刀的坐著,搭在膝蓋上,蕭寵則靠著車壁坐的規規矩矩。
譚澄被馬車有節奏的顛簸著,顛的心猿意馬,尤其是身旁蕭寵身上清冷的香味時不時的飄過來。
蕭寵身上的香不甜蜜,反而有些清冷,饒是如此,在譚澄聞起來那都是勾人心魂的味道。
譚澄輕咳一聲,目光佯裝透過被風撩起的窗簾去看街邊景物,靠近蕭寵腿側的那隻悄悄搭在他的背上,慢慢握住他的。
“……”蕭寵斜眼睨她。
譚澄沒感覺到,她見蕭寵不反對,心裏一陣竊喜。她是個武人,做事隨心所欲,認為喜歡就是親近,更何況馬車裏隻有他們二人。
可蕭寵不是,他被身份束縛,覺得男子在外麵被妻主動動腳是不尊重自己的表現,畢竟男子隻有不自愛才在大庭廣眾下任由女人這般對待自己。
馬車正好經過街道,車外人聲鼎沸。
蕭寵抬拍掉譚澄的背,不許她亂碰。
譚澄紅著脖子把抽了回來,不解的看著蕭寵,心道昨晚兩人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怎麼今個還不能摸了?
兩人一路默默無言。譚澄是麵子受損不想說話,蕭寵是覺得自己沒錯,想不起來費口舌替自己的行為解釋。
到了宮裏,蕭寵這才得知自己的父後一大早就先自己一步出宮了。
蕭寵愣在原地,覺得難以置信。父後在後宮住了這麼多年,怎麼突然想起來出宮了?這一定是蕭染逼的,她想把他們父子倆都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