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說太傅不懂變通的,這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該多心疼。
偏偏李太傅不僅不怕皇上知道,還特意派人去告訴蕭染來接人,生怕她不知道自己罰了君後。
蕭染聽聞夫郎被留堂的時候,竟覺得毫無違和感。
看見蕭染遠遠走來的時候,楚子櫟莫名臊的慌,忙抬拿起的書把臉擋住。
李太傅就站在旁邊,瞧見這一幕立馬見縫插針的說道:“現在知道害臊了,早知如此先前幹什麼去了?”
“你既然來了太學,還是國之君後,就該樹立起榜樣,給學堂裏的其他男子做個典範,你若是帶頭睡覺,這成何體統?”李太傅苦口婆心的說道:“你要
清楚自己身份的轉變,不能像原先那般裝傻混日無所事事。”
楚子櫟從書本裏露出兩隻眼睛,厚著臉皮問,“我要是個小傻子是不是就不用背書了?”
“……那也得背!”李太傅臉板著,“若是不會背就天天留堂讓她來接你,看是你好意思還是她好意思。”
說著指向已經來到身旁的蕭染。
楚子櫟頓時臉一苦,拿著書的同腦袋一起耷拉下來,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都成親嫁人了竟然還要念書。他委屈巴巴的看向蕭染,小聲喊,“阿姐。”
蕭染笑著同太傅說,“朕身居高位沒時間看書,如果能時常來太學轉轉,受受太傅熏陶,想必會有所收獲的。”
太傅斜眼睨她,恨鐵不成鋼,“你就護犢子。”
“這是護夫。”蕭染理所應當的說道:“朕就他一個夫郎,可不得護著嗎。”
既然蕭染來接了,李太傅便讓楚子櫟回去,沒好氣的叮囑他將書背完,不然明天不許來太學,省的做個壞榜樣。
楚子櫟被數落的低著腦袋被蕭染牽著回去。
“是不是後悔了?”蕭染側頭問楚子櫟。先前他在坤寧宮裏閑得慌,這才想起回學堂繼續念書,誰知道卻碰了一鼻子灰。
楚子櫟心情低落的搖頭,抬眸看蕭染,揉了揉鼻子,“就是挺害臊的。”
晚上洗漱之後,蕭染倚靠在床柱上看書,都準備入睡了,見遲遲等不來楚子櫟,這才問暮春,“君後呢?”
暮春回道,“君後看書呢。”
蕭染聞言挑眉,好奇的擱下裏的書起身走到外麵去看。楚子櫟正趴在吃飯的桌子上點著油燈背書呢。
聽見蕭染過來的動靜,楚子櫟仰頭看她,“阿姐先睡,我背完就回去。”
夜已經深了,按著平日裏的作息這時兩人定然在床上了。可現在楚子櫟因為背書犧牲了蕭染的夜生活,這讓她覺得有些不開心。
可楚子櫟下定決心給其他男子做個榜樣,蕭染作為他最堅定的後盾,不能拆他的台說不背了。
蕭染隻能陪楚子櫟點燈熬油,楚子櫟見她不回去睡覺,眼睛一轉,竟讓蕭染拿著書抽查他背誦的情況。
兩人奮鬥到深夜,楚子櫟才背完。書一擱下,楚子櫟就哈欠連天,往床上一趴就不願意動彈了。
蕭染見楚子櫟這般疲憊,有心想同他做那事也舍不得。
鞋子剛脫掉,楚子櫟就往床裏一滾,嘴裏嘀咕著剛才背誦的章,摟著被子就睡了過去。
蕭染幽幽的看著楚子櫟的背影,心道他不後悔,她後悔了,腸子都悔青了。以後的日子要是都這麼過,她豈不是要憋死?
第二日楚子櫟精神抖擻的去太學,將昨夜發奮苦讀的章給太傅完整的背了一遍,可謂是揚眉吐氣了。
太傅掀起眼皮,當著眾人的麵誇了他兩句。並以楚子櫟為例,示意男子婚後也不該將心思全放在生活瑣事上,也要花些功夫提升自己的內涵,否則固步自封,多年以後人老珠黃見識又短,是不能與妻主攜同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