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櫟半信半疑的跟著蕭染回去了。兩人瞧見楚苗苗不在營帳裏,以為他自己跑出去了,便不再管他。
“阿姐,我有些怕。”楚子櫟躺在床上,身上隻剩一件衣,他捂著自己的心口看向蕭染,“這裏跳動的有些亂。”
蕭染低頭親吻他眉頭,順著親到他捂著心口的背,“待會兒你就顧不上它跳的亂不亂了。”
楚子櫟覺得自己沒算出來,許是龍氣不足,難得主動的纏著蕭染補了次龍氣,停下來的時候,整
個人都綿軟無力滿頭大汗。
蕭染為他簡單的擦拭一遍,一身清爽的楚子櫟穿上衣後,掙紮著要爬起來占卜,結果卻被蕭染一把按下來。蕭染掌心覆蓋在楚子櫟眼睛上,柔聲哄他入睡,“今日不卜了。”
先前楚子櫟嘴唇都白了,蕭染那時候心裏莫名有些慌,說什麼都不讓楚子櫟今晚再爬起來占卜。
楚子櫟又困又累,抵不住蕭染這溫柔的誘惑,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蕭染起身將燈吹滅,摟著他入睡。
夜半,靈從大齊出發,瞧見一路跟在身後的楚子莘後不由有些疑惑,停下來轉身看她,低聲道:“殿下送到這裏便好。”
楚子莘神色看起來跟平時有些不一樣,可哪裏不一樣靈又說不出來,她警惕戒備慣了,總覺得今晚楚子莘的眼睛裏沒有光亮,黑漆漆的。
“我同你一起去。你吸引蕭染的注意力,我趁殺死楚子櫟。”楚子莘聲音聽起來與平時沒有任何區別,提起齊渺時還微微咬了咬牙,“我受夠了這樣的日子,若不是楚子櫟,我說不定已經從齊渺裏解脫了。”
聽她這麼說,靈心底的疑惑就消散了。她覺得可能是因為今夜沒有光亮的原因才讓楚子莘眼睛瞧著無光,應該是自己多想了。
今夜月黑風高,可真是殺人的好時候。
一主一仆一前一後的往大蕭營帳裏走。
這些將士在靈看來都是擺設,絲毫攔不住她。
靈帶著楚子莘成功的摸到蕭染的營帳,剛撇開巡邏的那一隊將士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有豹子壓低聲音從嗓子裏發出的恐嚇聲。
楚苗苗眼睛發光,伏低上身守在床前,視線看向營帳的門簾方向。他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靈目光一閃,再抬時指縫裏就多了幾把薄如蟬翼的刀片,她正欲對著聲音擲去的時候,卻聽見耳邊一陣破風聲。靈連忙推開楚子莘,側身閃開。
朝靈出的是個女人,背著光看不清容貌,身形輕盈沒有任何腳步聲,靠近的時候楚子莘絲毫沒有意識到。
靈目光幽深,看向功夫與她不相上下的女人,覺得今晚怕是一場惡戰了。
在靈靠近的時候,楚苗苗從犄角旮旯裏鑽出來,蕭染當下就聽見了動靜,抬將楚子櫟護在懷裏,輕聲喚了句,“花旦”。她道:“去看看。”
靈與花旦動的時候,楚子莘趁竄進營帳裏,躲開將士們的箭雨。
她黑漆漆的眼睛看向床上的兩人,脖子扭動發出“咯咯”聲,表情興奮的朝床的方向走過去。
楚子莘已經被宴深控製了,她要做的就是同楚子櫟同歸於盡。
蕭染瞧見有人進來,起身抬將擱在床邊的劍,喚了聲,“苗苗。”
楚苗苗通人性的跳到床上,站在蕭染躺過的位置,護在楚子櫟心口處,恐嚇的朝楚子莘叫。
帳內帳外都是嘈雜的聲音,楚子櫟饒是睡的再沉也被驚醒了。
他聽到營帳內有打鬥聲的時候嚇了一跳,不安的喚,“阿姐。”
楚苗苗用腦袋蹭楚子櫟。楚子櫟抬抱住他,這才覺得心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