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用那般卑劣陰損的法子。

楚子櫟親昵的蹭著蕭染的頸窩,心裏一陣後怕,大呼萬幸。

得虧蕭染對他動心後步步緊逼,逼他親口承認兩人關係,並成功的睡了他。否則以他自己身上的那點微薄龍氣,定然不足以抵抗這般陰損的算計。

蕭染摟著楚子櫟的力道不變,原本擔憂的神色在聽到楚子櫟說有人要害他時瞬間沉了下來。

楚子櫟絲毫沒有感覺到蕭染神色危險,依戀的拱著她的脖頸,靠著同她親昵將心底的後怕壓下去。

他占卜多年,所問之事或大或小,可今天這種令人通體生寒的卦象還是第一次見,這才被嚇到了。

“子櫟不怕,阿姐在呢。”蕭染抬掌心輕撫楚子櫟的後背,聲音輕柔。

楚子櫟等心靜下來後,才起身在大帳內找出紙,將幾個方位畫了出來,交給蕭染,“找個身強體壯暘氣最足的人帶著鏟子,趁著正午十二點陽光最強的時候,去這四個方位挖個一米深的坑,將裏麵埋著的東西帶回來。”

至於是什麼東西,楚子櫟不願意說,蕭染也沒有追問,她抬接紙的時候,指觸碰到楚子

櫟的背,竟覺得他的有些涼。

蕭染眉頭微皺,不去管那張紙,而是將楚子櫟的握在掌心裏,“可有哪裏不舒服?”

楚子櫟搖頭,將另隻貼在臉上感受了一下,這才覺得的確涼的嚇人,他見蕭染眉心緊鎖,便扯出笑臉,“可能是嚇著了,阿姐別擔心,你給捂捂就暖和了。”

蕭染將楚子櫟的揣在懷裏,等覺得不那麼涼了之後,才將擱在桌子上的紙拿起來。

如今天色已晚,蕭染將紙交給守在外頭的官生,示意他給譚澄送去,“同她說君後身體不適,一切按著紙上吩咐的去做便可,無事莫要打擾君後休息。”

官生福禮退下,蕭染吩咐暮春可以擺飯了。

邊疆特色食品便是羊肉,這東西正好可以禦寒暖身,補血溫經。

楚子櫟對羊肉興乏乏,總覺得味道太過於騷膻,抗拒的坐在床上不願意過去。

蕭染走到床邊將他打橫抱了下來擱在桌子邊的凳子上,“朕知道你喜歡龍氣,可龍氣再好也不能填肚子,所以餐還是要吃的。”

軍營裏的師傅是處理羊肉的高,將羊肉上那股子濃鬱的膻味淡化到無。楚子櫟試探性的吃了幾口羊肉,覺得不錯,這才大快朵頤。

蕭染見楚子櫟不抗拒,不由鬆了一口氣。心裏打定主意,這些日子在邊疆要讓楚子櫟多吃幾次羊肉,說不定對他的痛經有好處,畢竟安太醫也說過藥補不如食補。

吃完飯後,楚子櫟一時間也睡不著,可想著埋在外頭的東西就覺得頭皮發麻,也不願意出去半步。

蕭染便同他繞著桌子緩慢行走,權當是飯後散步消食了。

楚子櫟摸著吃飽飯後鼓起來的肚子,提前體驗了一把懷胎月是什麼樣的感覺。

想起今天卜到的卦象,楚子櫟拉起蕭染的,貼在自己的側臉上,依戀的蹭了蹭蕭染的掌心,眉眼彎彎的看向她,聲音甜軟,“阿姐,子櫟喜歡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歪頭抬眸看蕭染,眼睛亮晶晶的,眸子裏看起來有星碎的光亮閃爍,如同散落在夜晚的星光。

蕭染措不及防之下聽到楚子櫟同自己說情話,說不高興定然是假的,她眼裏露出笑意,覺得自己的整

顆心呀,一下子就泡在了溫熱的糖水裏麵,甜的不行。

蕭染拇指指腹摩挲楚子櫟光滑的臉蛋,笑著低頭親了下他的眉心。平日裏蕭染尚且能從話本上學些情話說給楚子櫟聽,可如今聽他表白卻嘴笨的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她將楚子櫟抱起來往床的方向走,身體力行的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愛有多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