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櫟請了過去。

皇上的營帳剛剛收拾好, 楚子櫟好奇的掀開簾子往裏看了一眼, 隨後又默默的把簾子放了回去。

譚澄當真是忠心,蕭染說要床, 她還真就不知道從哪兒找了那麼一張好大的床。

楚子櫟隻看了一眼,就覺得尾椎骨發麻。那麼大的床都夠楚苗苗撒歡跑上好幾圈了。

蕭染站在楚子櫟身後跟著往裏看了一眼,微微挑眉, 目光著重放在床的麵積上,誇了一句, “不錯。”

蕭染的聲音在楚子櫟身後響起,“君後可以入內占卜了。”

“我覺得外頭就挺好,隨地而坐也行,我皮實,沒那麼講究。”楚子櫟抬腳往別的方向走,死活不願意進去。

蕭染長臂一伸,將楚子櫟攔腰撈了回來, 示意盛夏照看好楚苗苗, 莫要讓他亂跑, 隨後就拉著楚子櫟步入大帳之內。

譚澄想跟著進去,卻被官生抬攔住,微笑著說道:“將軍送到這裏就行了。”

隨後官生讓守在附近的將士們稍微離遠一些,聲稱君後施法占卜時聽不得旁的聲音打擾。

譚澄這才訕訕退下, 回到帥帳後將事情跟譚臏說了一遍,說君後占卜不留外人在場。

蕭寵聽完後麵色有些不自然,掀開營帳的簾子出去了。

譚臏笑,“皇上肯定是和君後休息去了。”兩人果然是年輕啊,換個環境就又忍不住了,總想嚐試點新鮮感。

楚子櫟被封為君後這事她們也是剛知道,畢竟封後同蕭染親自來邊疆也不過前後腳的事情。

聽母親說皇上其實是進大帳裏睡覺了,譚澄表示理解,揣測道:“皇上平日深居宮不常外出,如今舟車勞頓,許是累了。饒是皇上不累,君後也累了,休息一會兒很正常,咱們等他們醒來便是。”

譚臏看傻子一樣看了譚澄一眼,心想都是成家立業的人了,怎麼想法還是這般單純。沒瞧著外麵天色都黑了嗎,這一睡估計就要到天亮了。

楚子櫟被蕭染掠進營帳裏,往床上那麼一壓,頓時動彈不得。

他抬抵著蕭染的肩膀,同她商量,“阿姐讓我先自己占卜試試好不好?”

楚子櫟神色認真,不像是在欲拒還迎。蕭染自然知道分寸在哪兒,便說道,“不許勉強自己。”

楚子櫟眉眼彎彎,掌心由抵著蕭染肩膀改成摟著她的脖子,湊過去在她嘴上親了一口,“先小補一下。”

楚子櫟親完後幹脆利落毫不留情的鬆開蕭染,脫鞋爬到床上,抬將係在脖頸上的紅繩取下來,便垂眸專心占卜。

被“利用”完便慘遭“拋棄”的蕭染嘴角掛著笑,順勢翻身仰躺在床上,頭枕著雙臂側眸看他。

在京城時楚子櫟便感到每每自己占卜邊疆戰事時總是有股力不從心的感覺,當時他以為是自己能力不足。而最近離邊疆越近,楚子櫟越能感到有人在暗施法限製他。

等來到軍營後,許是自己身上龍氣充足,楚子櫟右眼皮總是跳動,想要占卜的感覺格外強烈。

楚子櫟雙掌合十,隨後將掌心裏的銅板往床上輕輕一撒,彎腰垂眸撥弄落在被褥上的個銅板,嘴裏念念有詞。

楚子櫟眉頭微微皺著,隨後神色大驚,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扭頭看向蕭染。

蕭染立馬坐起來,擔憂的皺眉詢問,“怎麼了?”

“阿姐。”楚子櫟聲音微顫,扁著唇抬伸出胳膊,向她做了一個求抱抱的姿勢。

蕭染整顆心都柔軟

坍塌下來,毫不猶豫的伸將楚子櫟攬在懷裏,下巴抵在他頭頂,低頭親吻他頭發,柔聲問,“怎麼了?”

楚子櫟指抓著蕭染後腰上的衣服,臉埋在她懷裏甕聲甕氣的說,“有人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