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楚子櫟生無可戀的往後一仰,用枕頭蓋住臉,身子在床上不高興的哼哼唧唧的扭來扭去。
這次楚子櫟倒是沒裝傻,他盤算半天以為自己總算能吃頓油腥了,誰知道因為一次落水全盤皆亂,這可跟他打算的不太一樣。
蕭染還有政事要處理,便起身離開。青衣站在床前,看著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蛹的楚子櫟,聲音帶笑,說道:“殿下,臣是這宮裏的殿中省,在新君後確定之前,這宮裏大小諸事都由臣來負責,您若是有什麼吩咐,隻管喚臣就好。”
如果按著盛夏的性子,這話概括起來就是,除了蕭染,這宮裏青衣最大,有事找他就行。
青衣叮囑了暮春跟盛夏幾句,便也離開了。楚子櫟沒吃到肉,隻能悶悶不樂的把粥喝了,吃完飯喝了藥,藥勁上來後沒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暖烘烘的被褥,舒服的大床,楚子櫟這一覺睡的特別香,直到晚飯前暮春才把他叫醒,小聲說:“殿下,十三皇子來了。”
“唔?”楚子櫟睡眼朦朧的看著暮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他那偏心的老子娘一共就隻有十二個兒子,自己是最小的那個,什麼時候又來了個小十三?
“這十三皇子是先皇最疼愛的兒子,從小嬌生慣養,連句重話都沒對他說過,宮裏上下,沒人敢忤逆他的話。”
盛夏邊給楚子櫟梳頭發,便把暮春的話總結出來,“脾氣大,不好惹,來者不善。”
哪怕楚子櫟是個傻子,聽不懂兩人的話,甚至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可暮春跟盛夏既然被派來伺候他了,那就得盡奴才的職業。
兩人說完後請示性的看向楚子櫟。
楚子櫟懵懂的看著黃銅鏡子裏臉頰消瘦臉色蠟黃的自己,一副還沒醒神的樣子。楚子櫟出去的時候,蕭寵已經坐在了桌子旁。
但凡見過蕭寵跟先皇的人,一眼就會明白先皇為何這麼寵愛她這個兒子,除了他父親的原因外,最重要的是比起尚太君,蕭寵長的更像先帝,瞧著跟蕭染也有四分相似。
眉眼清冷,薄唇鼻子挺,不笑的時候神色冷清,笑起來眼尾上挑,帶著三分邪魅,格外好看。怪不得都說冰山美人一笑能使雪消融。
可楚子櫟並不覺得銅鏡裏的那個醜醜的自己招人喜歡,所以瞧見蕭寵朝他笑的時候,心裏毛毛的。
蕭寵抬手,示意身後的小喜上前行禮,楚子櫟這才看到這內侍手裏提著一個食盒。
“聽聞你愛吃肉,咱倆第一次見麵,我索性就不送那些虛的了,咱們來些實際的。”蕭寵讓小喜打開食盒,盒蓋剛打開,盤子還沒端出來,楚子櫟就聞到一股甜膩誘人的紅燒肉的味道。
蕭寵指著小喜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盤肥膩的紅燒肉,嘴角帶笑看向楚子櫟,“來,我請你吃肉。”
第7章 夜間探望
楚子櫟求肉得肉,卻絲毫不高興。
饒是不懂做菜的盛夏都知道,這紅燒肉應該是三分肥兩分瘦最好,這樣吃起來才能肥而不膩,味道香甜,而且不塞牙。
可蕭寵送來的紅燒肉,看著晶瑩剔透色澤誘人,其實全是油膩的肥肉,整整一大碟子,絲毫沒見到一丁點的瘦肉星子。
為了這盤菜,可真是難為他瑜香宮裏的廚子了,從哪裏找來這麼肥的豬。
蕭寵笑著拿起筷子遞給楚子櫟,“嚐嚐味道可合口?”
盛夏都能看出來蕭寵笑裏藏刀,可偏偏他們伺候的傻主子從看見紅燒肉以後眼睛都直了,就知道笑嘻嘻的重複兩個字,“肉♪肉。”
瞧見楚子櫟樂嗬嗬的上前,盛夏心裏著急,剛想有所動作,就被暮春不動聲色的拉住了手指,小幅度的朝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