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內侍一把將蕭寵的嘴捂住,臉都嚇白了,“您可別說了。”
蕭寵狠狠地瞪著常內侍,示意他放手。
常內侍鬆手後跪下來請罪,“殿下,咱們萬萬不能因為一個奴才,斷送了咱們整屋子人的命。”≡思≡兔≡網≡
這常內侍是尚太君派來伺候兒子的,說是伺候,不如說是管束。因此蕭寵再生氣,也不能隨意打罵他,隻能粗聲粗氣的讓他出去!
等這常內侍走了後,蕭寵的火氣還是沒消,他身邊原本伺候的貼身內侍小喜察言觀色的上前一步說道:“奴才聽說,陛下捉了殿下的內侍,是給一個前朝皇子出氣呢。不止咱們的內侍被提了過去,旁的宮裏也有內侍被捉走,一共有好幾十人呢。”
“前朝皇子?呸,他也被配稱為皇子?一個亡國的餘孽罷了。”蕭寵冷嗬一聲,“我這皇姐可真是好大的手筆,一口氣處罰幾十人,就為了給個餘孽出氣?可真是出息極了,母皇要是還活著也能被她給氣死!”
蕭寵說完眼睛一轉,示意小喜去打聽一下這位皇子的事情,咬牙說道:“我倒要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皇子。”
後宮裏像蕭寵一樣想打聽這位前朝皇子的人不在少數,蕭染知道這事後,非但沒把人藏起來,還把人堂而皇之的擱在了坤寧宮。可謂是隨你打聽,來者不拒。
這坤寧宮是未來君後的住所,可偏偏青衣一提換地方,楚子櫟就抱著被褥枕頭哭的厲害,死活不願意再回到雪韻宮,抽抽搭搭的說,“這裏暖,哪裏都香香的。”
舌頭敷了藥後,楚子櫟吐字倒是清晰了。
哪怕青衣再三保證送他去的宮殿也暖也香,楚子櫟也不肯走,蕭染瞥了坐在床上伸直雙腿亂撲騰,就差撒潑的人,頭疼的說道:“那
你便住在這兒。”
青衣猶豫了一瞬,還是不讚同的低聲提醒,“陛下,這不妥。”
“那你把他拉走?”蕭染看向青衣,提出要求,“不許用強的。”
青衣看向楚子櫟,眉眼含笑,剛要開口,楚子櫟就眼睛一眯,扁嘴哭了起來,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朝著蕭染的方向喊,“嗚,阿姐……”
“……”青衣看向蕭染,蕭染任由楚子櫟哭。
青衣咬了下後槽牙,第一次覺得這殿中省沒法幹了。他索性退到一邊,不管了。
反正娶夫的是陛下又不是他,這坤寧宮愛誰住誰住,他才不幹這種得罪人的事兒!
瞧見一向有主張辦事能力極強的青衣在楚子櫟身上栽了跟頭,蕭染眼裏浮出清淺的笑意。
坐在床上的楚子櫟哭餓了,朝身邊新送來伺候自己的內侍暮春說:“想吃肉♪肉。”
暮春福了一禮,柔聲跟楚子櫟說道,“殿下,您身體還沒好,太醫說不能使用油腥之物。您要是餓了,奴才這就把米粥給您端上來。”
楚子櫟眨巴兩下眼睛,一副沒聽懂的模樣。
就在暮春準備再重複一遍的時候,另一個內侍盛夏攔住他的話,言簡意賅的總結道:“今天沒有肉,生病了不能吃肉。”
楚子櫟瞬間聽懂了,兩隻眼睛睜的渾圓。
盛夏朝暮春小聲嘀咕,“你別講那麼文縐縐的,簡單直白點。”
楚子櫟傻愣愣的坐在床上,眼裏的驚訝跟失落寫的一清二楚,瞧著有點傻氣,看起來倒是挺有趣。
青衣在楚子櫟身上栽了跟頭,楚子櫟在吃肉上翻了船。
蕭染今天心情不錯,抬手搭在楚子櫟腦袋上,拍了兩下,象征性的安慰了一句,“等病好就能吃了。”
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