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楚景厲聲暴喝，疾言反駁：“福星豈容你隨意汙蔑。”
楚景偏頭道：“皇上，有越族如今歸晉，西北的天花災禍再過數日就能解，這分明是天神的旨意，讓晉朝好事成雙，才特意讓太子妃生下雙生子。”
永靖帝瞳孔一縮，看著楚景驚疑不定。
他做到了，他真的讓有越族歸晉了，在這麼短的時間裏？
原本信誓旦旦說兩個孩子是災星的人坐不住了。
“皇上，楚大人這話實在是太過牽強，有越族一直跟晉朝交好，他們歸晉本就是預料之中的事。”
楚景高聲道：“那為何有越族早不歸晉，晚不歸晉，偏偏在此時歸晉。”
他不再理會破口大罵的官員，對底下的民眾道：“常言道：好事成雙。百姓間買東西也是成雙成對，沒有哪家哪戶喜歡買單的吧。”
“他就是狡辯，他是太子的黨”話音戛然而止。一個漢子上前架住了他：“我說趙老六，你喝醉了就不要出來胡言亂語。添什麼亂啊。”
周圍百姓：？？？？
原來是個酒鬼，難怪那麼亢奮。
楚景給人群中的木桐打了一個手勢，他轉身把兩個孩子抱起來，震聲道：“我乃探花郎楚景，若我跟災星是一夥的，又怎能高中，文曲星第一個就不依。”
這些天被鬼神之說嚴重洗腦的人，聽到這話，憤慨的情緒也一滯。
“大家不要聽他胡”有人上前架住說話的人，“賴老四，你他娘的欠老子的錢還沒還，就在這裏逞威風，瞧把你能的，我呸，什麼玩意兒。”
然後兩個人迅速走遠了。咳咳，一人把另一人拖走了。
其他人：？？？？
就在氣氛僵持間，一群飛鳥盤旋在楚景和兩個孩子上空。
這下別說百姓們，就是朝廷官員也有些詫異。
楚景：“都說動物通靈，可現在你們親眼所見，飛鳥親近我們了。”
“那是巧合。”有人反駁。
啪嗒，鳥屎落在那人腦門上。
百姓們：有點想笑，又覺得不該笑。
木桐也知道飛鳥控製不住排泄物，所以她讓飛鳥亮了個相，就在普通百姓頭上飛。
反正不能壞了楚景的形象就對了，其他的無所謂。
楚景言簡意賅：“有越族人有預防天花之術，他們已經派人去了西北。半個月，最遲半個月，西北一定有好消息傳來。屆時你們就知道兩位小殿下到底是災星還是福星了。”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楚景深深吸了一口氣，朗聲道：“就憑我是一道散人，就憑我的眼睛能看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就憑我能畫出【祟】的具體模樣，就憑我知道怎麼趕走【祟】。”
“我，楚景，漢陵郡，固蔯縣，滎漣村一個小小的村童，無權無勢，憑什麼能走到今天。未及弱冠便高中探花，二十出頭已經是正四品大理寺少卿，還兼任欽差大臣，平步青雲也不外如是了。”
“你們不想知道原因嗎？”
原因就是我這個西貝貨，遇到了一個好先生，家境清貧，不得不努力念書科舉啊。
百姓們被這一連串的話震住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楚景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才緩聲道：“天花之禍，我們都曉得。我眼下能保證半個月後，西北一定傳來好消息。那麼你們誰能保證，現在殺了兩個小殿下，天花之禍就能解呢。”
“若他們當真是災星便罷了，可他們如果是福星，是上天給人間的饋贈，你們卻將他們害死了。天神會怎麼想？”
“他會覺得你們不識好歹，徹底厭惡你們，拋棄你們，以後再也不會降下半點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