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宮是如此,在修真界其實一直也都是如此,隻是阿姐向來運氣好,即便離開方家,遇到的師長也都是待阿姐如珠似寶之人,少見這些最髒的東西罷了。”

侯鏡箔拿出了一把長劍,抓住了女子修長白皙的一隻手,掰開她的手指,將劍塞進了她的手裏,湊近她的耳朵,道:“今日阿姐若不動手,放過了這些侍女,必將養虎為患,改日淪為劍下魂的,可就是阿姐了。”

方南書黑黝黝的一雙眸子看著他:“你非要如此嗎?”⊕思⊕兔⊕在⊕線⊕閱⊕讀⊕

侯鏡箔又笑:“是阿姐想同我做這個交易的。阿姐若不殺她們,那便留在我的魔宮殿,安心當我的夫人,再也不要管九淵那些事了。”

方南書垂眸,掩下了眼中的思量,再抬眸時,已經拿起了手中的劍,站起了身,向那瑟瑟發抖的侍女走去。

她的劍劍尖隨意抵在了一位侍女的喉嚨上。

那侍女已經被嚇得逼出了眼淚,一雙淚眼帶著乞求看著方南書。可是方南書的一雙眼睛帶著冷意,她心中一涼,以為自己再無生還的希望,終於閉上了眼睛等死。

隻聽“哐當”一聲,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她睜開眼,看到方才抵著她的那把劍已經從方南書的手中脫落,掉在了地上。

方南書道:“換一個條件,這個我做不來。”

侯鏡箔沒有說話,隻是走到她的身邊,將劍撿了起來,又塞進了她的手裏。他站在她身側,握著她的手,一劍捅進了那個侍女心窩中。

隻聽“噗嗤”一聲,那個侍女雙眼圓瞪,直直倒了過去。

方南書也愣在了原地,反應過來,她強製想要掙紮出來,可侯鏡箔用的力氣很大,絲毫不鬆開,直到他將這群侍女統統都殺了。

殷紅的血流滿了整個劍身,血腥味彌漫在人的鼻端,地上橫七豎八倒了不少侍女的屍體。

方南書終於從侯鏡箔手中掙紮了出來,劍也在他們掙紮的過程中掉到了地上,她不可置信回頭看著侯鏡箔,道:“瘋子!”

侯鏡箔嘴角微微翹起,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拿出了一塊手帕,細細擦掉方南書和他手上的血跡。

方南書本要掙紮,卻聽侯鏡箔道:“難道阿姐不想知道九淵的情況了?”

於是她終於還是停止了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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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辛夷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熟悉的白紗,正隨風飄飄蕩蕩,身下的柔軟的床榻。

她扶著頭站了起來,微微蹙起眉。

這是哪裏?她是走出魔域十萬裏死地了?

她撩開飛舞的白紗的時候,忽然與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對上了,耳邊傳來少年清朗的聲調。

“誒,你可算醒過來了。”

一個俊俏少年手裏握著筆,正好奇看著崔辛夷,像是她是什麼很難得的新奇東西,嘴中還喃喃道:“原來神君在南境種滿了辛夷花是為了你……”

可他這話還未曾說完,便被“啪”的一聲打斷了。

少年嘶了一聲,捂著頭,回頭瞪著身後突然出現的一個玄衣男子,叫了起來:“小黑,你幹嗎打我!信不信等神君醒了我就告訴他?”

那玄衣男子並沒有回答他,反倒是拱手向崔辛夷行了一禮,道:“崔姑娘,在下是南境褚曉墨,這位是鳳簫,我二人都是南境重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