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山道君道:“師妹,誰說這次我要投給你,我新收的兩個弟子,想必在座的各位都聽說過他們在大比中的表現了,這次本座還是算比較有信心的。”

“這次,我自然要投給自己。”

聽映山道君這般自得地提起自己的兩個弟子,有道君不由得道:“當時拜師宴我便瞧著那兩個弟子不錯,特別是掌門那個小弟子,沒成想,反倒是那個三弟子崔辛夷更厲害些,還是掌門有眼光。”

常毓道君也有些可惜:“若是你那小弟子和三弟子都來修無情劍道便好了,現今他們可就都是我的弟子了。”

有人道:“常毓道君為何覺得遺憾,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那五弟子和六弟子,我看倒是也不錯。”

眾人聞此,自然又哈哈笑起來。

映山道君隻端著杯子,微微笑著。

張闌清聽道君們這般笑,想起了這一年多崔辛夷幾乎是沒有閑下來、不分晝夜的修煉來。旁人似乎並沒有多認同過她的劍道天賦,張闌清陪她練過那麼久的劍,早就摸清了她也絕算不上劍道的絕世天才,至少光論天賦,崔辛夷是連孟雪川都比不上的。

可她卻有一種極強的理解能力和韌性,張闌清有時候會想,她這樣的理解領悟能力,若是去修一樣不用練劍的任何道統,都能在此道事半功倍,成為那個道統的絕世天才。

比如崔辛夷才十幾歲的年紀,確實早已在醫道上卓有成就。

她也不像是很癡迷劍道的樣子,怎麼練劍的時候就整日一副拚了命的架勢呢。

底下各個世家的人聽了映山道君的話,便立即想起了剛來的時候聽到的兩個在大比中嶄露頭角的逍遙劍道的弟子。

都過了多少年了,以前的逍遙劍道的弟子大多是遭到了困境,他們都快忘了,剛入門的逍遙劍道的弟子,卻是在同輩之中都會有一段輝煌碾壓時期的。

可就算逍遙劍道的弟子在前期修煉的時候能碾壓無情劍道的弟子,如映山道君剛收的兩個徒弟那般一個是一年多便達到了築基後期,一個是一年多便結了金丹的也不多見。

眾人心思浮動,一時間被映山道君說的這三言兩語倒是真有些猶豫不決。

東洲的洲主和中洲洲主坐在一處,寒暄了幾句後,東洲洲主蘇明看向了北洲空缺的席位,問與崔韜熟識的中洲洲主孟春道:“今日崔家怎麼沒來人?難不成是困在了半路?聽說崔韜兄的小女兒表現很是不錯,怎麼,好不容易找著女兒了,他不來看看?”

孟春隻是笑笑,道:“我也不知崔兄是如何打算的,近日倒沒同他聯係過。”

“可若是再不來,這也不派人來,那可就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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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其凇雖忙碌,可大比諸事,卻是他一手承辦的,因此他今日也在現場。

方南書早就同幾人商量過戰術,他們宗門的人不多,打不了車輪戰這樣消耗靈力的戰術,便計劃晚一些再上場。

可也不能太晚了,後麵擂台上剩下的弟子隻能是越來越厲害的,就算贏不了,也不能讓師門的弟子成了上去就是給旁人打下去的炮灰。

孟雪川對這樣的事分外興奮,他對方南書的計劃有一點不認同:“師姐,為何說我們師門就沒有贏的希望了?常毓道君的師門贏麵最大,到時候我們若是在常毓道君的弟子被打下來的差不多的時候再一個接一個上去,隻要贏了常毓道君的弟子,那擂主一定就是我們的了。”

崔辛夷瞧了他一眼,笑吟吟道:“師弟這主意妙啊,不妨等到侯鏡箔上場的時候,你上去打擂把他打下去,隻要你能打敗他,那擂主之位豈不是盡在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