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趙潛淵又樂起來,他臉色微紅問鍾雲:“你說,小師妹對我有沒有什麼意思?”

鍾雲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你本來玩心就大,眼下不專心修煉,還想找道侶,你不把自己的道放在心上,別誤了小師妹的道!”

趙潛淵麵上有幾分沮喪,沉默了好一會兒。

過了半響,他才緩過來,想換個話題,又問道:“師兄,你可知道異寶閣一年前新來的摸魚大師?”

鍾雲:“是聽說過這人的名聲,你問她做什麼?”

趙潛淵哀愁地歎了一口氣,道:“我長兄一聽說了摸魚大師,便要我去跟大師結交,這都什麼事兒啊?異寶閣的保密工作那麼嚴,要真能結交,怎麼不與閑魚大師結交?”

“他還說,那人的名聲沒起來,若真等摸魚大師也像閑魚大師那樣名揚五洲的時候,更沒結交的機會。我現在啊,更愁的是那欠的兩萬靈石貸怎麼還?”

他一邊向鍾雲抱怨,一邊唉聲歎氣,鍾雲點了點頭,道:“當初師弟就該像我一樣忍耐一些時日,不該向你兄長要靈石的。”

趙潛淵:“……”

二師兄整天像個苦行僧似的,換他可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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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辛夷這天仍在打坐練心法。

師父不管她,張闌清為她找來了關於驚蟄的記載,好歹是上古名劍,翻上一翻,還是能找出些記載的。

這是她悟劍意需要的東西。

驚蟄是她的本命靈劍,她這會兒修心法的時候把它拿了出來放在了一邊。

劍靈也跟著被放了出來,久不出來,它也跟著勸崔辛夷:“你以為你每次都能像以前上次築基那樣想什麼時候築便什麼時候築嗎?要不,你還是看一下孟雪川給你的各個峰的弟子的信息吧,不然等回頭輸得太慘多丟人。”

崔辛夷仍是沒有搭理它,她現在用的這本心法是築基期能用的最深奧的心法,前幾日她總覺得哪裏沒有領悟,可今天她卻有一種快要徹底駕馭這本心法的感覺。

像是一直理不清的線眼下終於找到了頭緒。

劍靈自討沒趣,一個人又回到了驚蟄裏。

過了一會兒,它突然感到驚蟄裏的靈力慢慢提高,像是有誰正往裏麵注水。劍中的“水”慢慢增多,積累下來,又被一個圓球狀的東西吸收進來,“水”又急速減少,圓球吸“水”膨脹後長成了一個金色的小球。

劍靈正不明所以,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崔辛夷這是結金丹了!

它激動地跑到外麵,對崔辛夷道:“崔辛夷,崔辛夷,你又突破了!”

可靜靜打坐的少女這時候卻突然眉頭一皺,身子往前一仰,吐了口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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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宗門大比上,清風拂麵,各個負著劍的白衣修士衣帶當風,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鍾雲跟崔辛夷的這場比試並沒有引起多少人關注,來看他們比試的都是兩人師門和一些仰慕鍾雲的修士。

崔寒櫻和趙潛淵也赫然在其中,令崔寒櫻竊喜又不解的是,侯鏡箔竟然也來看這場比試了。

侯鏡箔的目光看似一直在看著台上,實則偶爾會微微側目,落在邊上豔若桃李的女子身上。

崔寒櫻一直注意著侯鏡箔,自然也注意到了侯鏡箔的目光,她目光也跟著落在方南書的身上,一時間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麼。

崔辛夷很快到了比試場上,她來的時候,現場修為在築基後期往上的修士都隱隱感到了她渾身靈力的不同。

她竟然一夜之間突破到了金丹。

趙潛淵麵上也露出了震驚之色,他忍不住道:“她前日與人比試的時候不還是築基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