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以前修醫道的弱雞,終究還是開始被孟雪川這個劍道新星開始按著打了。⊿思⊿兔⊿在⊿線⊿閱⊿讀⊿

現在的孟雪川,每次跟她對招的時候,都是一副精力十足的樣子,眼睛裏閃著光,看她被劍氣掀翻在地的時候,他竟然還會好心地問她痛不痛。

崔辛夷:“……”她真是要謝謝他。

驚蟄不是個老實服輸的性子,崔辛夷打不過孟雪川的時候,好幾次都差點按不住驚蟄,再次成為驚蟄的掛件。

這天晚上,她打坐打到了一半,還在暗暗苦惱如何在短時間內將劍法提上去,她把劍靈放出來,問它:“你不是常常自詡是飛升大能的劍靈嗎?你如今有什麼法子?可讓我的劍招能更快熟練些。”

劍靈跟著前主人的時候,前主人是個典型的龍傲天美強慘,它平生喜好也隻有看戲吃瓜,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看戲上麵,哪裏認真看過前主人的劍招心法。

鹹魚劍靈早就怕崔辛夷問到這個問題,現在它是真的慌得一批。

它故作鎮靜地咳了一聲,道:“練習劍招哪裏有什麼捷徑?哪個修士不是老老實實靠一天天的修行練上去的。”

崔辛夷眼睛微眯,狠狠晃了晃手裏的劍,道:“我聽你說你前主人是個喜歡藏拙的,他若是藏拙,那定然是不敢大肆每日在演武場練劍的,你說,他能那麼快打過那群欺負他的同門,都是怎麼練劍的?”

劍身劇烈晃動,裏頭的劍靈也不好受,它心道崔辛夷自從入了劍道,怎麼變得越來越粗暴了,原本還隻是個嘴甜心狠的小美人,現在竟然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

不過崔辛夷這一提醒,還真勾起了它對前主人練劍時的記憶。

它道:“我記得那時候前主人住的地方靠近後山,後山有一個瀑布,他便徹夜頂在那瀑布上……”

“啊,對了!”它似是又突然想起什麼,興致勃勃道,“我前主人晚上的時候常常那劍刺靈魚,一刺就是一夜,刺了烤了吃。那時候宗門內有個傳言,說是靈溪裏來了個吃靈魚的妖獸,半個月都快把溪水裏的靈魚吃絕種了,宗門裏派了人去找妖獸,卻怎麼都找不到。”

“哈哈哈其實根本不是,是我的主人天天拿劍刺魚,快把裏麵的魚刺光了。而且我主人也不是個要靈魚滅種的,見著了小靈魚崽子,他都是會放它們一條生路的……”

崔辛夷:“……”這還是得遇上吃瓜才能記得清要緊事對嗎?

她一把將說得正起興的劍靈跟著驚蟄劍一起扔進了乾坤袋裏,起身往後山去,主峰的後山有瀑布,也有溪水,二師姐天天有曬不完的小魚幹,裏頭應當是有靈魚的。

話說到一半,眼前突然變得黑暗、耳邊消音的劍靈:“……”

這是用完就丟嗎?

夜晚的主峰,在皎潔的月光下,加上修士的眼睛更敏銳些,崔辛夷幾乎是能看清四周的。

瀑布的聲音轟鳴,如霜的月光照在潺潺流動的溪水上,裏頭銀光閃爍,隱約能看清其間遊動的靈魚。

崔辛夷之前看了不少劍法,知道修士練劍,主要在於練習力量和敏銳度。所以聽劍靈提起它前主人徹夜站在瀑布下,又用劍刺靈活的魚,她便一下子領悟了那飛升大能的此舉的用意。

站在瀑布下仍能巋然不動,是核心力量穩定;而能夜晚刺魚,那必定是要求出劍迅速而觀察敏銳。

崔辛夷走到溪邊,挽起了袖子,手腕一扭,挽了個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