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橙子:“洗手間在哪裏?”

“瞧瞧,這喝得,方向都不分了。”橙子扶著站起來軟綿綿的女人:“你有朋友在這家酒吧嗎?你手機呢,我幫你打電話。”

臨走前,橙子還是放心不下寧昭暮,於是跟阮雨知說:“麻煩你了,送她回去,我在酒吧還有事,離不開。”

阮雨知點點頭。

寧昭暮站起來,往酒吧外走去。

她酒量確實非常好,喝那麼多還能找到出口,就是腳步有點虛浮,眼皮有點沉,腦袋有些飄,很想原地躺下睡覺。

外頭清涼的風吹到身上,寧昭暮打了個哆嗦。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阮雨知跟在她的後麵,手裏拿著她的披肩。

走到她旁邊扶著:“我送你回去吧?”

寧昭暮看著阮雨知,深邃的瞳孔沒什麼聚焦,歪了下頭,什麼話都沒說。

見狀,阮雨知也沒繼續問她,而是打開車門,將她塞進了副駕駛。

而後,她繞到另外一邊,坐上駕駛座,傾身過去,給寧昭暮係安全帶。

對方身上酒味很濃,阮雨知吸了口氣,從中細細捕捉出寧昭暮身上原本的味道。

坐姿有點歪,安全帶卡扣被對方用後背給擋住了,阮雨知遲疑幾秒,手緩緩碰到她的手臂,體溫透過衣服,傳到掌心。

寧昭暮遲緩的反應過來,按住她的手腕:“我自己回去。”

“你自己怎麼回去?”

“打車。”

說著寧昭暮要去推車門,阮雨知頭一次拉住了她,沒讓她走

她長睫連連顫動了好幾下,看著阮雨知。

手上被握著的力度並不大,雖然她喝成這樣,但若是想掙開還是能掙開,甩開毫不費力,可她麵對阮雨知時卻做不到。

阮雨知喉嚨滑動:“我沒喝酒,我送你回去。”

這次,不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她把寧昭暮按下:“坐好。”而後迅速給對方係好安全帶。

沒多會,阮雨知發動車子,再回眸一看時,發現寧昭暮已經睡了過去。

開車到東臨小區,阮雨知把寧昭暮喊醒。

寧昭暮發覺自己到了,而後徑直推開車門下去,沒讓阮雨知扶著。

甚至還很有禮貌的對阮雨知說了句謝謝,揚揚手,朝小區裏麵走去,阮雨知撇了眼車座,又看了眼她的背影,喉嚨滑動。

到門口,寧昭暮找遍全身都沒找到鑰匙。

倏爾想起,手機和鑰匙都在包裏,包在哪裏?好像還在車上?

果然是喝高了。

她手指伸入發絲裏,將頭發往後挽,靠著門邊緩緩滑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一雙靴子上方曳動著深色格子裙擺,停在了寧昭暮前麵。

阮雨知替她從包裏拿出鑰匙,而後打開門,把人扶了進去。

到客廳沙發,寧昭暮一把癱軟在上麵。

很多年前,阮雨知來過這裏,時過境遷,房子還是原來的房子,布局還是原來的布局,隻是家具變化了一些,桌上的杯子不再是情侶杯,花瓶裏不再是玫瑰,頗有種物是人非之感。

寧昭暮跑到廁所吐,撐在洗手台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靠在鏡子旁邊,緩了好一會的神。

鏡子裏映出另外一個人的側顏,阮雨知過來將她扶回沙發上坐著,而後倒了杯熱水放到了她的麵前。

“喝點熱水。”

寧昭暮隻是盯著杯子邊緣:“你不能喝酒為什麼要跟不認識的人進酒吧?”

明亮的燈光落在阮雨知的肩膀上,她幾步過去,寧昭暮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