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麼了?”她望著被瓷杯砸出一個印記的白牆,渾身冒出一陣陣的冷汗。
阮雨知沒回答她,而是徑直往門外走去,連鞋子都沒換,就這麼開門,出去了。
當時深更半夜,外麵又在下著大雨。
阮聽時過去阻止,阮雨知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產生暴力傾向,推開她時幾乎是毫不留情,眼裏虛空無神,令人看著覺得害怕。
她怎麼也拉不住對方,又怕對方一個人出事,隻好跟了出去。出去之前,她先報了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雨下得很大,傘根本沒用。
阮聽時跟在她後麵,不斷給認識的人打電話,但是現在這個點大家都休息了。怕對方做出什麼刺激的舉動,所以阮聽時不太敢靠得太近,走了一段路,阮雨知突然轉頭極度恐懼的模樣跟她說:“那裏有人在看著我們。”
這話把阮聽時嚇得不輕,心想出門應該帶著防身的東西。猛然回頭,卻看不見什麼,隻一片雨蒙蒙。
半夜,沒有任何人。
等她回過頭,阮雨知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
她連忙回家,路上不停的打電話。
後麵警察在工地,找到了阮雨知。她就蹲在一叢草的後麵,縮著身體,渾身髒兮兮的,都是泥巴,還是當時一位工人發現,然後報警的,警察才找到。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阮雨知在那晚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就是被雨淋了一晚上,因而後麵被送進醫院,不僅是身體生病,心理也生病了。
那應當是,阮聽時從小到大,見過阮雨知最為狼狽的一幕。一個曾經連哭都怕失禮的人,在那之後,連床單都咬。
阮聽時看著她,心裏常常一片淒淒慘慘,不明白好好的人,她那溫文爾雅的親姐,怎麼有一天,會變成這樣。
而那晚淋雨之後,阮聽時因為驚嚇和受寒,發了高燒,住院了好一段時間,也因此,體質變得很差,後麵常常做噩夢,夢見那晚阮雨知出門的場景,夢見那晚的雷電交加,阮雨知就像是被人附體一樣,做著一些令她感到極其陌生且不可思議的事情。
.......
寂靜的夜色,偶有外麵風吹過玻璃的聲音,鬱桉聽完後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她抱著阮聽時,下巴埋在對方的頭發上,指尖穿過對方的發絲,輕輕的順著,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撫。
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隻是心房某處,莫名一陣揪痛,說不清道不明。
阮聽時稍稍支起腦袋,掌心撫過她的耳廓,落到枕邊:“睡覺吧。”
“好。”
過了一分鍾,鬱桉將身旁人摟得更緊了些,似乎生怕,不摟緊點,一溜煙就沒了。
她在阮聽時耳邊輕輕說:“以後你有我陪你,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
第45章 純白、想看看,阮聽時穿婚紗的樣子
上次請寧昭暮去家裏吃飯,沒料到秦華黎和阮雨知會突然到來,那頓飯也沒怎麼好好吃,為了彌補回她,阮聽時想重新請寧昭暮吃一頓飯。寧昭暮口口聲聲說不會再和她們兩人一起去吃飯了,但是聽到吃烤肉後還是忍不住答應了下來。
有免費的烤肉吃,當一次電燈泡也無妨,寧昭暮如是這般說。
周末三個人一起出了門,寧昭暮眼尖,看到阮聽時衣領處湧出來的一點點微小痕跡,雙目在一瞬間仿若被強光刺了一下,半眯起了眼,感慨:“年輕人,精力就是好。”
鬱桉反應過來寧昭暮話中的意思,輕咳了幾聲。
阮聽時瞥了眼寧昭暮,最後定格在對方後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