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在微信上告訴了阮聽時一句:你放心,我是洗過澡才碰你的床的。

而後,她便將手機,扔到了枕頭旁邊,在床上翻滾了一圈。

阮聽時的房間更大,不會像她的房間那麼擁擠,看著壓抑,環境寬闊了心裏自然也會寬闊一點,鬱桉在心裏如是這般給自己洗腦。況且,阮聽時的房間和自己的房間味道不一樣,睡不著,換個地方,也說得過去吧?

邏輯是她自己給自己找的邏輯,雖然仍舊還是睡不著,以至於她腦子太閑,不斷回想起白天在小區門口看到的那個女人,難道阮聽時喜歡那種的?

可是,陪傅辰延去相親那天,阮聽時還提醒她,她們兩人接吻了。

難道不是,代表要開始的意思嗎?

鬱桉心說,那可能隻是阮聽時的朋友。這麼晚不回來,也可能隻是和朋友去外麵玩了,比如去酒吧或者KTV之類的娛樂場所,都是可以通宵一晚的。但是她偏偏又知道,阮聽時是不喜歡去那類地方的。

她掀開被子坐起來,睡不著隻好玩手機,莫名其妙的就打開了菜譜,研究酸辣土豆絲怎麼做。

和阮雨知分別回到家,已經是淩晨兩點多的樣子。阮聽時推開房間門,看到鬱桉像是睡熟了,女孩側身半壓著被子,手臂搭到了床沿邊,柔軟的長發左一綹右一綹的淩亂在枕頭上,掃蕩至側臉遮住大片容顏。

她動作放到最輕,飛快的找衣服去洗個澡後出來,床上的人此時翻轉了個身,似乎是喊了她一句,阮聽時一頓,幾步到床邊,目光從被子慢慢的移動到鬱桉的臉上,見對方雙眸闔著,以為剛才是自己聽錯了。

當時在微信上,收到鬱桉要睡她的床的消息時,阮聽時和阮雨知正在與老先生喝茶,所以她沒時間去問對方,明明有自己的房間,為什麼非要來她的房間睡,因此才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對方。

微微彎腰,抬起指尖,想替鬱桉將臉上的頭發撥弄開,伸到一半,對方倏爾半睜開眼,阮聽時手指停在空氣中,蜷了下。

“我喊你......你怎麼沒應我......”鬱桉聲音朦朦朧朧的。

阮聽時直起身體,撚了撚指腹:“你喊我了嗎?我可能沒怎麼聽到。”

“你去哪了?”鬱桉揉著眼睛支起腦袋,伸手在床上摸索著。阮聽時從枕頭側邊拿到手機:“你在找你手機嗎?”

鬱桉從阮聽時手上接過手機,按開屏幕想看一下時間。

擔心會影響到正在睡覺的人,所以阮聽時一開始沒有開房間的燈,此時屏幕光亮盡數湧入鬱桉的眼睛裏,使得她不禁皺了下眉頭,半眯著眼看清了屏幕上的時間,而後才按掉,隨手放到了枕邊床上。

她掀起眼皮,仰著脖子,去看站著的阮聽時,輕緩開口:“你還沒回答我。”

“嗯?什麼?”

“你這麼晚回來去哪裏了?”鬱桉重複了一遍。

阮聽時抬手解開洗澡時盤起來的頭發,布料往上拉,顯現出腰的輪廓。

混沌的意識徹底清醒過來,鬱桉莫名想起了白天對方給她抹風油精,最後還故意戳了她一下的事情。

那會心思都在胃痛上,沒功夫與阮聽時開玩笑,現在她則精神抖擻。

“你就這麼關心我去哪裏了?”阮聽時語氣中帶著幾絲以前沒有過的玩味。

鬱桉企圖否認問這句話的目的:“現在是情人節了,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阮聽時看著她,鬱桉一把倒頭栽進了枕頭,語無倫次:“......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