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此刻已經明白秦瑄的淩厲手段,可明白得太遲了!
秦瑄冷笑道,“本尊有什麼不敢的?你們算計本尊算計本尊的江山就能理直氣壯,如今,輪到你們的國家被人算計,你就受不了了?”
金老被他噎得老臉紫漲,瞪著他,隻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喬清池成功了是不是?容昭根本不在蒙城了?”
一旁的那緹忽然開口問了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秦瑄陰著臉沒搭理他,臉上也看不出多少算計成功後的興奮。
那緹盯著秦瑄陰冷的神情,忽然冷冷一笑,“秦瑄,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口口聲聲說愛容昭,既然愛她,為什麼容昭去救你們的兒子了,你卻留在這裏?你不擔心你那不滿周歲的兒子?你不擔心容昭孤身救人會遇到危險?——你為什麼沒有不顧一切地追出去?我原以為你已經轉為情聖了,誰知也不過如此。隻怕在你的心中,江山才是最重要的,容昭算什麼,兒子又算什麼?可笑,當真是可笑,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秦瑄半晌沒有說話。
梁鬆生怕皇上在這關鍵時刻被人動搖心神,連忙上前喊了一聲,“皇上——”
秦瑄回過神來,微微苦笑,到這時候,那緹自然是明白喬清池早就成功了,昭昭根本不在蒙城,也想通他留在這裏,純粹是為了迷惑他們。
隻是那緹不明白,他願意為昭昭付出生命,但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大乾的江山陷入烽火狼煙之中,明知南疆和北穆虎視眈眈地等著瓜分大乾,明知他一旦隨容昭離開,那緹和金老師徒就會毫不客氣地著手吞並大乾的城池,他又如何能放棄責任任性地離去?
所以,在衝動之後被容昭阻攔,他便沒有堅持下去,眼睜睜看著容昭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這種種後果,不該發生,也不該讓他來承擔,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反倒在一邊理直氣壯地指責他,當真是可笑。
但轉身直視向那緹時,神情依然沉著堅毅,絲毫沒有回避,“成王敗寇,你也隻有耍嘴皮子的本事了。那緹,勝敗已定,你輸了!”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那緹從自己手中逃脫!
說起來,放倒那緹和金老的藥還是容昭給他的,沒有容昭親手調配的解藥,永遠也別想再恢複實力,永遠也隻能做普通人,這糴那緹而言,才是前所未有的打擊。
這一夜,是極具轉折性的一夜!
草原上北穆的王庭,被大乾騎兵突襲,騎兵們使用了一種詭異的武器,巨力拋投入王庭的各個角落,將整個王庭炸上了半空。
耶律王族的所有人都死了,大汗、閼氏、繼承人,以及那些窮奢極欲的草原貴族,都在同一時間灰飛煙滅,而北穆的保護神金宗師銷聲匿跡,武道繼承人耶律貴佑逃了回去,但耶律貴佑武功被廢,已經是一個廢人,隻能轉而收攏了耶律王族潰散的人心,繼任為新大汗,耶律王族失去了前後兩任保護者,在草原上的威信大減,各個部落開始雄起,和耶律貴佑爭奪草原的統治權,再也無暇南顧,這股爭鬥延續了數十年,草原上元氣大傷,卻始終沒能再誕生一位新的宗師,最終被昭武帝的繼承人文昊帝吞並,實現天下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