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似信非信,派人在府外探聽了一番,奴才將事先準備好的說辭散播了出去,國主依然不是很相信,正想方設法地聯係喬清池。”
秦瑄臉色前所未有地陰沉,完全不複在台上時的高傲張揚,雙手在背後攥在一起,“做出喬清池正努力接近正院的假象傳出去,希望能拖一天,隻需要一天,朕定然讓他們百倍償之!敢算計朕的妻兒,朕怎麼能放過你們!”
堂堂一國帝王前來邊城,怎麼可能什麼準備都沒有?更何況,秦瑄很早就接到北穆有異動的消息,五萬人馬已經悄無聲息地藏在蒙城以西的一個山坳裏,本來隻是個以防萬一的後手,誰知這麼快就用上了。
北穆的軍隊優勢在於騎兵,大乾的軍隊優勢在於火器,狹路相逢勇者勝,到底誰勝誰負可難說的很。
“那緹總說朕卑鄙,說不得,朕還真得卑鄙一次了。”
秦瑄毫無心理負擔地拿出了容昭交給他的藥包,眯了眯桃花眼,“朕雖然自信,卻不自負,一對二對上那緹和金老,朕沒有把握贏,但朕必須要贏!若是平時比也就比了,可誰叫他們耍陰謀詭計在先呢,朕若是不回一手,豈不是讓人看輕了?宗師基本就能做到百毒不侵,所以金老和那緹必然對下毒用藥的手段定然沒有過多的防備,文楚,這包藥,今晚就讓那緹和金老師徒吃下去,能不能做到?”
不能做到也要做到啊!文楚在心裏呐喊,主子難得給他將功贖罪的機會,他若是不能抓住,這輩子就隻配在蒙城坐冷板凳了。
當下他一口應了下來,斬釘截鐵地道,“主子放心,臣一定能辦到!”
無論武力上文楚在眾宗師麵前是多麼不值一提,但他在蒙城也經營了七八年,實打實的土皇帝,人脈之廣,非同小可,身為帝王的秦瑄和白石自然知曉這些官場上的道道,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反而那緹和金老,雖同樣位高權重,但骨子裏反而更多的還是江湖習氣,就連謀算秦瑄,用的也更多的是江湖中人的手段。
當夜,文楚便成功地將藥送進了那緹和金老的住所,而這三位實力不一卻都臻至化境的宗師們,居然無一人察覺,連那緹這位玩蠱毒的祖師,因被容昭製作的毒藥以有心算無心,這次都栽進了陰溝裏!
第二天,那緹和金老毫不意外地提出了三人共同對戰秦瑄,理由是,秦瑄已經是大宗師,大宗師對宗師,那簡直是以一敵十也不落下風的對比,而他們三人,卻都是宗師,如果再一對一武鬥,壓根就沒有公平可言!
且不說那緹等人煽動了不知情的高手反對一對一比試,務必要將秦瑄拖死在們今年蒙城的比鬥場上,到時候,京城被秦鈺控製,秦瑄身亡,二皇子下落不明,區區一個一歲的四皇子,又能翻起什麼浪花?就是弄死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一旦大乾被幼主把持,那麼南疆也好,北穆也好,不但有了休養生息的機會,就算是反攻大乾,在秦昊出關前占據幾大處富饒豐美的城池土地,也不是不能想象的。
他們如意算盤打得山響,卻不知這正中秦瑄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