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們都大意了,跟到朱雀街時,卻失去了對方的蹤跡——她們的跟蹤,居然被對方發現了!
容昭聽紫竹說完,臉色沉凝,到了這個時候,容昭終於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隻可惜確定得太晚了。
這時,秦瑄掀起門簾走了進來,看到紫竹跪在地上,知道容昭在理事,也沒有問什麼,直接去了寢殿。
容昭揮手讓紫竹下去了,這事兒原也怪不得紫竹,若說大意,倒是她先疏忽了,才導致讓對方從手指縫裏溜走了。
容昭進了寢殿,秦瑄剛剛倒了一杯茶喝完,聞聲回頭問道,“怎麼皺著眉頭?可是有什麼為難的事?與我說說?”
容昭苦笑道,“皇上,我本來也是打算向你稟報的,我一個人可處理不了——這回可是咱們兩人燈下黑了,居然讓仇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秦瑄一怔,容昭無奈地道,“我已經確定喬清池是誰了,可惜沒抓住他。”
秦瑄坐不住了,“怎麼回事?”
容昭歎了口氣,之前她雖然有所懷疑,到底沒有太放在心上,直到聽容晶說到做夢,容晶確實曾經和喬清池打過交道,並且被抹殺了一段記憶,能解開的定然隻能是喬清池自己,何況,紫竹還說了,明明聽到的是普通人的腳步聲,卻能躲過紫竹和小七的追蹤,除了被廢了武功卻依舊留有武者的強大神識的喬清池,誰還能做到?最後一點便是,臨泉,臨泉,這名字對應的可不就是“清池”?
容昭對秦瑄說了自己的推測,末了苦笑道,“現在隻怕人家已經出城了,搜也是搜不到了,可憐容晶兩次都栽在同一人手中,也是孽緣,隻不知他潛進都城到底做了些什麼。也是我過早打草驚蛇了,現在咱們兩眼一抹黑,卻不知他布下了哪些暗手,防範起來怪麻煩的。”
秦瑄籲了口氣,見容昭難得露出沮喪的神色,安慰道,“這事兒怪不得你,尹若東查了這麼久不也沒查到什麼嗎?可見喬清池這人確實是有真本事,可惜不能為我所用。我和他已經是生死大敵,他自然是要找我報仇的,隻需圍繞這個去思考他的行動,多少還是能猜出些許頭緒的。”
容昭聞言,若有所思地道,“是啊,他憎恨皇上,所作所為自然是以傷害皇上為目的……他投到嚴學士門下,想必是為了和三皇子拉上關係,三皇子,奪嫡,對了,南疆人善毒,之前三皇子的那次中毒事件……”
容昭隻需稍稍往回一推測,便將事實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不推測不知道,一推測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