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皺眉道,“可是那也太委屈小姐了。”
容昭側頭向她一笑,“哪有什麼委屈的,張老夫人我也見過數次,她是和善的老人家,對我也還和氣,想來並不會為難我們。”
紫竹因成日幫容昭處理外務,想得更多一些,聽了容昭的話,心中悚然而驚,細細想了一會,有些恍然,因笑嘻嘻道,“還是小姐想得周密,便是府裏安排了馬車,咱們怕也是不敢用的,既如此,婢子們先去收拾了,等明兒跟著張家的車走才安全呢。”
容昭見紫竹明白了她的意思,當下不再多言,擺擺手,“去吧。”
第二天,張家女眷果然來了,容昭尚未主動求見,那張老夫人聽說容昭在這裏,便主動派人來請了。
張老夫人身邊跟著的是她最得意的孫女和孫媳,孫女張妙在家一向嬌寵,見祖母對一名小女孩如此禮遇,很是好奇。
“倒是什麼樣可人的姐姐,竟讓祖母惦記成這樣?可把我們都比下去啦!”
張老夫人嗔了小丫頭一眼,“祖母還不夠疼你的,前兒我得的那串白瑪瑙手釧,你嫂子眼饞了好久,最後不還是被你磨去了?”
張妙笑嘻嘻道,“那是祖母疼我,嫂子讓我呀!”
她嫂子就在一邊抿著嘴笑。
張老夫人慈愛地抿了抿她鬢邊俏皮地散落著的一縷頭發,“你是個知道好歹的孩子,祖母和你嫂子總算沒白疼你。那容家的姐姐也是個好姑娘,有情有義,又是個心有溝壑的,就是命苦了些,你可不許臊了人家的臉,祖母老了,就想給你們結個善緣。”
張家嫂子半是疑惑半是含蓄地道,“老太太竟這般看重容小姐?可見她是有過人之處了。”
張老夫人點了點頭,“這容家丫頭年年都來給亡母祈福上香,論起孝是不必說的,難得在那樣的家裏,還能長到如今這般沉靜從容,你們小輩的,不知道十年前……這些舊事就不說了,隻說去年我帶你們幼弟安康來這裏上香,安康在後山貪玩落水,若不是容丫頭出手相助,怕是……我雖不便為容丫頭揚名,可這份大恩我們家人是斷斷不能忘懷的!”
張家嫂子聞言,鄭重地道,“老太太既把內情告訴了我們,我和妹妹自然不會怠慢恩人,老太太且放心吧。”
張老夫人欣慰地點頭,“嗯,你們都是好的,我不放心你們還能放心誰?”
祖孫三人正說著,外麵丫頭通報,容昭來了。
容昭將門前的幾個丫頭熱情而親近的神色收在眼底,對自己所求的事兒心中也有了數。
張妙和張家嫂子都不是難處的人,乍一見到容昭,簡直驚為天人,好一會兒都是一副目眩神迷的表情,惹得張老夫人嗬嗬笑——她第一次見到容昭也是這般反應,好在容昭生的雖美,性格卻沉穩,老人家眼光毒,一眼就喜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