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信!”
“我也不信!”
窗前付清台正同沈願一桌而坐,比作駢賦,對於同窗們的吵鬧,恍若未聞,筆下也沒做停留。
倒是沈願,故意與他調侃:“怎麼就是個女的呢?若是真來了個與你不相上下的,倒是能解你不少煩惱。”
“你今日的煩惱,是欠我的岫霞山居圖該去哪裏尋。”
付清台不動聲色,筆已經落到了最後一行。
窗外的一群人還在嘰嘰喳喳,爭論不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說她是個美人,我倒是勉強能信,你說她女扮男裝,同清台兄不相上下,那可就過分了!”
“就是,比誰不好,你比付清台,知道你是誇張手法用多了,腦子轉不過來了吧!”
“就是,清台兄人就在這裏,你看看,你自己看看,這樣的臉,滿大啟我就沒見過第二個!”
韓瑜氣急:“你們,你們不信我的話,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你說,你說的這人,她叫什麼名字?”
這韓瑜還真知道。
方才送人去白鷺堂的時候,他正聽見了。
“程昭昭!”他篤定道。
啪嗒——
一滴清墨順著筆尖滴落,在駢賦的最後一行,留下褪不去的汙點。
沈願抬頭,付清台已經從屋內跨步到了屋外,對著韓瑜問:“程昭昭?”
韓瑜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嗯,程昭昭!”
第3章 程昭昭
程昭昭和蘇銜青進白鷺堂有一段時候了,院長親自接待的他們。
蒼南山書院最開始隻是一位姓塗的老先生的晚年安居之所,後來他在山上收了幾個學生,傳道授業,不想這幾個學生都大有作為,功成名就之後紛紛回到蒼南山,與老先生及其子孫商議,將此地發揚成了小有名氣的書院。
到如今,蒼南山書院曆經幾百年的曆史,已經是能夠與上京國子監相提並論的存在,清貧學子、貴胄子弟慕名前來、隱姓埋名讀書,回去功成名就的故事不勝枚舉。
眼前的這位老院長是當初塗老先生的嫡係子孫,也是蒼南山書院第十八任院長。
塗院長看著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但看起他們的拜帖來,卻是毫不含糊。
“老朽年少時也曾至上京,拜見當時的國子監祭酒,當時的祭酒大人是蕭大人,蘇大人剛剛出生,還是個奶娃娃。”
塗院長看著蘇銜青那拜帖,感慨頗多。
“如今一轉眼,蘇大人已是新一任的國子監祭酒,蘇大人的兒子,竟也要到老朽門下求學了。”
蘇銜青跪直了身板,作揖垂首:“先生學富五車,博古通今,父親在家中便曾言過您的厲害,對您亦是十分崇拜,遣我至此,也是想我能在先生這裏尋得另一番天地,將來好有所作為。”
“好。”塗崇景輕撫長須,“蘇大人與蘇公子的意願,老朽都明白,那老朽便安排你去凝輝堂,與那裏的學子們一道學習。”
蘇銜青有些意外:“不用考校?”
“既是在國子監學到足夠通透了才到這裏來,老朽相信蘇公子的能力。”
蘇銜青激動莫名,又作一揖:“多謝先生!”
塗崇景微微點頭。
那麼接下來,就該是看程昭昭的拜帖了。
他接過那封暗紋壓邊的帖子,細細摩挲上邊的圖案。
甚至不用打開,他便知道:“姑娘是乾安侯府來的?”
“是。”程昭昭認真點頭,心下稍有些緊張。
她其實不知道自家祖父究竟有多大的麵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