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不過是刺激自己,看著自己各種苦痛憂懼,讓他心中舒暢些罷了。
“那也很好。”葉照笑了笑,“終究我沒有癡心錯付,我愛的郎君愛我如斯。”
“賤人!”霍靖一把掐上她脖頸。
葉照卻半點沒有掙紮,由他施力發狠。
然不過須臾,霍靖便鬆了手,將她扔在一處,冷嗤道,“你想求死?絕不可能,留著你,才能牽住蕭晏。”
“原來你清楚!”葉照亦諷笑,忍不住又急咳起來。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天氣一日冷過一日,她的咳疾越來越重,自不是裝的。
這一廂折騰下來,她喉間發癢,竟是咳了許久都不曾停下。直到麵色紫脹,額上冒汗,整個人奄奄一息。
霍靖明白她的價值,隻在應長思進來給她打開手銬腳鐐後,扔她一襲披風。然後一行四人從暗道出,上了車駕。
母女二人皆被點了啞穴,葉照又因失明,如此隻得聞得聲音。
這一日,秋風格外嚴寒,吹的馬車簾帳時起時伏,小葉子瞥見外頭場景,不由瞪大了眼睛,原本被葉照牽著的手一下攥緊了她。
葉照蹙眉,奈何無法溝通。
但是她在走出暗道的一刻,隱約聽到了嬰孩的啼哭聲。片刻,馬車拐了個彎,人明顯多了起來,仿若是在鬧市中。再一個彎,尚有人聲,卻又格外靜謐。
又一陣寒風灌入,掀簾而起,小葉子似是又見到了什麼,隻猛地站起。
孩子被推回來,葉照受不住寒風,一邊咳嗽一邊匆忙護住孩子。
一盞茶的功夫,馬車停了下來。
葉照尤覺窸窸窣窣的人聲,仿若遠處有許多人,但他們話語又十分細小。
想言,又不敢敞亮地說。
“你不是想知道,羅帶在哪嗎?”霍靖抓著葉照的手,伸出簾外。
天空竟是下雪了,很大的雪勢,雪花一朵一朵落下。
葉照垂在外頭本就冰冷的手,未幾就開始發僵。
“殿下,您起來。下雪了,您身子受不住的。”熟悉的聲音砸入葉照耳際,她伸在外頭的手忽顫。
是林方白的聲音。
他的殿下……
誰是他的殿下?
這裏是哪裏?
“這兩日你昏睡著,昨個我得消息,蕭晏醒了。於是把你的羅帶暗箭射到了楚王府的大門上。”霍靖將葉照的手拽回來,放在手中暖著,繼續道,“蕭昶那個草包,成日見不得蕭晏好,且讓他們鬧鬧,耗掉些心力人力。”
霍靖頓了頓,歎氣道,“主要是蕭晏,他腦子太好使,本侯且不能讓他沉下心來。待本王拿回本王想要的東西,他且也需得賠掉半條命才是!”
“你知道他此番再作甚嗎?”
葉照無聲。
霍靖抱起小葉子,撩簾與她看。
小葉子看向外間場景,拚命踢打著霍靖。
葉照一把奪過孩子,按住她,不許她動,更不許她看。
小葉子趴在她肩頭,沉默下來,用指腹在她背上寫,“阿”、“耶”。
葉照突然便笑了笑,用力點了點頭。
她將孩子抱在膝頭,攏在披風中的手在她掌心寫,“來日記得喚他。”
這期間,霍靖已經說了,蕭昶折辱蕭晏,要他跪完十裏朱雀長街,方告訴他,她的下落。
蕭晏,居然應了他。
“真遺憾,你看不到。”霍靖重新撩起簾帳,低聲道,“蕭晏實在得到太多了。我的阿娘,我的女人,我的地位和權勢,統統被他占了。可是現在,我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位洛陽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