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照仰躺在榻上,黛眉輕挑,“所以,郡主委屈,同你有什麼關係?你懊惱什麼?懊惱當日放手,累人家今日委屈?還是懊惱明明今日自個有大把空閑,卻無法相陪?”
蕭晏在她話語途中坐起身,待聽完,隻定定看著她。
葉照本是玩笑,不想這人無聲,隻道被戳中了,頓時心中一跌,翻身過去。
卻不料身後人壓上來,箍住她掙紮的手足,低聲道,“阿照,你醋了?”
“還是幹醋!”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葉照垂下眼瞼,咬了咬唇瓣,聲輕如絲雨,“那殿下喜歡妾身吃醋嗎?”
“明個本王傳司膳,即日起府中釀醋,終日不絕。”
葉照翻過身摟上他脖頸,“郡主到底托了你何事,累你煩惱至此?”
蕭晏抬眸頓了頓,“她見李素伴她少了,許是產後心情鬱結,便有些胡思。總覺感情不如往昔,遂想贈一物與他。尋常之物愈覺無有意義,遂想到了昔年嫁往安西前,放在我這的一枚玉配……”
“不是!”葉照搖頭。
“不是什麼?”蕭晏蹙眉道。
葉照翻起身,兩人瞬間換了個位置。
她跪坐在蕭晏身上,戳指在他胸膛打圈圈。
“妾身說……不是放在殿下那的一枚玉佩。這話不對。”
“應該是,郡主贈給殿下定情的一枚玉佩。”
蕭晏棄甲投降,捉住她細白手腕,“所以我第一時間上交了,還請夫人給我扔了。”
葉照勾起唇唇,伏在他肩頭。
片刻道,“明日你去我的小庫房,裏頭第二櫃最左側有個紫檀木盒,玉佩在那裏頭。”
蕭晏愣了愣,用下顎磨她鬢角額頭。
那會,她未曾想這輩子會有福氣與他做一雙人。唯一所想,便是他順遂安好。想著安前世路,襄寧郡主兜兜轉轉還有與他攜手,便存了那定情的玉佩,盼他圓滿。
卻不想至今日,自己同他,已是真正同床共枕,耳鬢廝磨。
七月最後一日,半個洛陽高門的人都去赴了襄寧郡主孩子的滿月酒。
甚至連天子都鑾駕親臨。
於外人眼中,一來是郡主姨母淑妃盛寵之故,二來則是對那位從邊地而來的新任戶部侍郎的看重。
李素確實表現得十分出色,不過一麵,便對來此的賓客記了個周全。
蕭晏舉杯同他對飲,“合該早些調你入京,往日怎就沒發現你這左右逢源的性子。”
李素笑笑,“這不時勢所迫,不能辜負秦王殿下的期望嗎?”
兩人飲盡杯中酒。
李素起身繼續陪客。
蕭晏的目光則落在蕭明溫身上,他知道,天子來此原是為親身引誘一人,為等一場天羅地網的活捉。
可惜,即便胞妹歸來,即便因新居還未修繕,住在舊日府邸,霍靖到底不曾出現。
府中,半點蛛絲馬跡皆無。
風平浪靜。
若說有何不妥,大抵是葉照。
撐到宴散,蕭晏便未再逗留,扶著她離去。
葉照不願坐馬車,道是想走一走喘口氣。
蕭晏便牽著她,走在朱雀長街。
盛夏日光酷烈,兩人走在樹下花影裏。
半晌,蕭晏見她麵色好看些,正欲開口問話。不料她先開了口。
葉照道,“我方才有些害怕,總覺得霍靖在宴會上。”
“不應當的,今日父皇啟動了血衛營,宴上足足插了半個營的暗子。便是易容也能尋出個端倪。”
葉照頷首,“許是因為那處是原來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