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單薄纖弱的姑娘,這般跪坐在他身上,亦是弱不禁風的模樣。
然蕭晏發覺,自己根本動彈不了。
“那便有勞夫人,這廂……”
他還欲說些什麼,葉照素手捂緊他唇口,合了雙眸身體發力。
波濤洶湧,雪浪起伏,三千青絲跌落,又勾又纏。→思→兔→在→線→閱→讀→
亂花漸欲迷人眼。
蕭晏被滿江春色晃的發昏。
葉照卻穩如泰山。
一手捂嘴,一手定手腕,雙膝貼著他腰側寸寸收緊。
頤指氣使、高高在上了兩輩子的秦王殿下,這夜,在床幃之間,算是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了,什麼是受製於人。
手指摳過榻條,足趾蜷起被褥。
除此之外,他的每寸皮肉筋骨,每息心脈跳動,都輪不到他作主。
當真隻能受,半點不能動。
葉照帶著他,趟過山澗,越過雲巔。
至高處,他掙紮著悶哼。
以往這個時候,都是他哄著,迫著,誘著葉照出聲。
姑娘聲色又顫又嬌,欲哭欲笑,灌入他耳際,是另一種歡愉。
然今夜換了葉照作主,寡言沉靜的性子,算是讓蕭晏徹底見識到了。
她默默無聲,隻顧耕耘,便也不許他出聲。
直到泉噴四方,滋養了花色,她方鬆了手,乖巧伏在他肩頭。
須臾,又鬆開另一隻手,摸索著抽開白綾,抱過他一條臂膀滾入他懷中。
蕭晏宛如缺氧瀕死的魚,大口喘著氣。
然一口氣還沒順過來,便又一次渾身冒汗。他清晰的感覺到,雙肘皮肉已然被磨掉,不要看也定是一片青紫。
偏懷裏的人,還同往昔般,枕著他一條胳膊,口中喃喃,“郎君,熱……抱我洗一洗!”
蕭晏咬咬牙,提了口氣,結果撐了兩回也沒能起身。
他忍過手肘的痛,奈何腰連著背都是酸的。
挺過腰背酸軟,然他的小腿還在抽筋。
“郎君,沐浴……快些!”葉照勾著足趾蹭他,催他。
生就有潔癖的秦王殿下,這夜隻當未聽見,一咬牙扯過錦被沉沉合了眼。
相比手肘、腰腹、足腕,這一身衣衫披上便看不見的小傷,蕭晏真正無法麵對的,是晨起在台鏡中看到的,自己左邊麵頰上橫旦的四根齊整的手指印。
秦王殿下生的白皙俊美,麵如冠玉,如此襯托的手印格外清晰。
為這四根手印,縱是昨晚他不守約定、搶著與阿娘同榻,小葉子亦不計較了。隻是在用早膳時,暗裏來回比劃了數次。
方理出一點頭緒。
晌午時光,葉照靠在臨窗的位置喝一盞湯藥。
蕭宴在側對麵閱卷宗。
小葉子爬上榻,覷了蕭晏,悄聲道,“阿娘,你可是還恨他,想殺了他?”
葉照一口藥才進嘴裏,差點被嗆到,“如何這般說?”
小葉子又看一眼蕭晏,挑眉道,“他臉上……要是阿娘一巴掌扇的,不該是那個位置。要是阿娘抽了他嘴巴,按印子的力道,他一口牙該沒了。如此,當是阿娘捂住了他的嘴,且時辰還不短……”
小葉子邊說還邊自己捂嘴示範,“也不對,若是悶死他,該口鼻一起捂上……”
小姑娘第三次看男人臉上印子,蹙眉道,“位置太下了,怎麼就捂了嘴?”
她絮絮叨叨半晌,葉照便聽了半晌。
半晌後,她咬著唇瓣方問了句話,“殿下臉上有紅印?深嗎?”
母女兩窸窸窣窣地對話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