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剛被男修的話刺激得憤怒又悲傷,聞言沒反應過來,“我沒找你啊?”

阮棉指指他這身不倫不類的打扮,“你學得一點也不像,我當時沒戴麵具。”

冒牌王卷回過味兒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你你你、真的假的,原來是你?”

阮棉無情地嘲笑他,“你這樣看著真挺傻的,我今天正好沒事兒,你請我去前麵茶樓喝茶,然後說出你的故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冒牌王卷立馬點頭,胡亂將鬥篷和木牌塞進儲物袋,帶著阮棉四人進了茶樓,要了個靠窗的包間。

五人一同落座,跑堂的上了靈茶退下。

冒牌王卷緊緊盯著阮棉,看她抿了口茶,一臉嫌棄,這才有幾分真實感。

“對不起,我冒充你沒任何惡意,我是走投無路了,實在不甘心,剛好那時傳承塔出現,我知道玉虛界要來人,所以故意用這種方式想把你引過來。”

“啊,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土係的寺家人,你們肯定知道吧,我爹說,道理不辯不明,所以我的名字叫——”

“道明寺?”阮棉脫口而出。

“不,道明雖然的確很好聽,但我其實叫,不不寺。”

阮棉:“……”遠目,遠目,瘋狂遠目。

“行吧,繼續說你的。”

“哦。”不不寺沒多想,言簡意賅將十八年前的舊事提了一遍。

大意是:

邪修大肆迫害單靈根、異靈根孩童,他高祖父帶領一家人守住護城大陣,英勇殺敵,邪修敗走,他家這一支也隻剩下他們二人。

眼看他高祖父壽數將盡,如今的寺家家主忽然翻臉,不僅斷了丹藥財物等供奉,更索要當年說好由他繼承的《陣譜》。

薑曉曉聽得難過又義憤填膺,當聽到“四紋延壽丹”,下意識道:“煉丹需要雷雲豹的獸血,可惜為了給我師父煉丹,我這裏的已經全都用光了,你手上有嗎?”

不不寺一怔,點點頭,“該擔心的難道不是四紋的品級問題?”

見他有所準備,包間裏除他以外的裴信等人皆是鬆口氣,麵露笑容。

陸多寶拍拍他的肩膀,“道友,實不相瞞,四道丹紋可能有點難度,八道的能不能考慮一下?”

阮棉覺得三位師弟師妹怪裏怪氣的,瞥向最老實的薑曉曉。

果然,她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大師姐對不起,你在飛舟上煉丹,我們幾個離得太近,看到你抹掉了好幾道丹紋。”

所以哪怕驟然聽說,她就是她自己那傳說中的“家中長輩”,也並不覺得有多驚奇。

——他們已經是成熟的師弟師妹了。

阮棉:“……”哼!

阮棉已經弄清來龍去脈,當機立斷,“煉丹的材料呢,都帶在身上吧?現在給我。”

不不寺一瞬驚喜,但想到什麼,連連擺手,“不急不急,我先給你,你們先回去準備稍後的比試。”

“以我對我那個隔房堂兄的了解,他肯定會耍陰招,接下來的陣法比試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離開蓬萊界之前也千萬別單獨出門。”

阮棉嫌他囉嗦,伸手等著,他趕忙從發髻上拔出發簪,沒想到看著普通的簪子,竟是個儲物法寶。

“除了這發簪,我身上幾乎所有東西都被他們搶走了,可惜,他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陣譜》,這才留我到如今。”

阮棉接過來,又聽他自嘲一笑,“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那個時候,究竟何時到?”

阮棉收起丹爐,將還冒著熱乎氣兒的一顆八紋延壽丹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