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何吩咐?”
默了一瞬,耳畔似是回蕩起那嬌滴滴的嗓音,帶著幾分傲氣又帶著幾分少女的嬌俏,開口時嗓音便帶了幾分暗啞:“若有女子想看你的身子,是為何?”
澗羽:?
如此緊張嚴肅的時候,衛珣突然一句沒頭沒腦的問題將澗羽問蒙了。
誰敢看七皇子殿下的身子!
不對,現在殿下都淪為奴籍了,又還會有誰要看他的身子?
還不待澗羽回答,衛珣又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時辰耽擱了,你退下吧。”
澗羽:??
抬眼的瞬間,月光正巧灑在了衛珣側過去的臉龐上,微弱的光線將他眸底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照得極為清晰,再加之方才奇怪的問題,澗羽整個人淩亂了。
不敢多問,又實在想問,澗羽咬了咬牙,殿下心思向來不是他等能妄自猜測的,興許又是什麼新的計謀,這才起身輕巧越上了圍牆,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中。
院內寂靜了下來,仿佛方才誰也不曾來過,什麼也不曾發生過。
唯有仍站在陰影中的衛珣緩緩抬起眼簾看了眼掛在天際的明月,指腹輕輕摩攃著,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青睞他?
明知他身份不明,還帶著一身血汙從鬥獸場中出來,這位大小姐,瞧上他什麼了?
第9章
自那日在院內扒了衛珣的衣領後,溫芷秋唯恐自己的作為又叫夢境變得更加可怖,不過好在這幾日倒像是消停了一般。
清晨醒來,一夜無夢,溫芷秋心情大好,起身摸了摸放在枕邊的符,果真辟了邪。
難得心情舒暢,便將閑置多日未能完成的刺繡拿了出來。
細碎的暖陽灑在溫府府邸門前,一輛精致華貴的馬車在門前停下。
嶽清玲來此時,溫芷秋正將最後一針線挑起,指尖靈活地在尾端收了線。
一抬眼,映月探身進屋來:“小姐,嶽小姐來了。”
溫芷秋起身看去,嶽清玲便從屏風後走了過來,懷裏抱著隻毛茸茸的小家夥,通體潔白毛發鬆軟,小小一隻將頭埋在她的臂彎,露出的一截尾巴正微微晃動著。
溫芷秋眉頭一皺,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道:“你怎把它帶來了?”
這狗是前年嶽清玲花大價錢托人從西域進購而來的稀有品種,說是個頭小不掉毛,粘人軟糯又漂亮,實屬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溫芷秋頭一次見著時,也被萌化了一顆心。
但不懂養狗的她,正當小狗進食時伸手去摸,不懂規矩的小狗護食,當即就咬了溫芷秋一口。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傷口不大,可此前因被狗咬而生出狂犬瘋病一事已經在朝國發生了數起,溫府、嶽府上上下下又驚又慌,請了數位名醫來替溫芷秋小小的傷口進行診治,好在也隻是虛驚一場,並無大礙。
溫芷秋心有餘悸,至此見著這狗便繞道走,更別說有想法再摸一下了,而後嶽清玲便帶著狗一路嫁到了江南來,今個見嶽清玲將狗協同一起來找她,她自然心底有些抵觸。
嶽清玲小嘴一撇,自知上次一事叫溫芷秋有了心理陰影,沒靠得太近,將狗在懷裏又抱緊了幾分哭喪著一張臉道:“芷秋,我也是沒辦法了,它這麼可愛,我總不能當真把它趕出府上讓它四處流浪吧,在江南我也沒旁的親人朋友,這事,隻能拜托你了。”
溫芷秋一聽,頓時明白過來嶽清玲此來為何了。
抵達江南前,她便在信中得知了嶽清玲被診出有了身孕,身孕與養貓養狗一事早在幾年前就被京城的各大名醫證實過,並無大礙也無影響,隻需注意一些特殊事項,有了身孕仍然可以豢養這些寵物,可除了京城外的其他地方對此還並無太大研究,不少人仍是持原有的那套理論,其中當然就包括了嶽清玲的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