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所見當真是自己前世死後發生的,還是自己噩夢做多了生出了臆想?

畢竟前世,她並沒有在江南買過奴隸,也從未見過那個男人。〓思〓兔〓網〓

視線落到床榻邊的書案放著的信紙上,那是昨日收到的父親從京城寄來的信,如前世一樣,大雪封城,他們暫時無法前往江南。

溫芷秋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前世和父母的分別猶在眼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難不成要叫她再經曆一次。

這幾日接二連三的夢境都在不斷提醒著她前世一步錯步步錯,溫芷秋不知自己重活一世究竟要如何去改變悲慘的命運。

心下煩亂,溫芷秋提筆便要給父親回信。

她若記得沒錯,此次父親因事耽擱在京城,便是為了李太尉一事,隻是這事還處於開端,父親剛查到一點端倪,若要真的定罪李太尉,還得有個一年多的時間。

溫芷秋無法在信中寫得太過明顯,眼下誰也不知道李太尉在朝中肆意貪汙,她也隻能將自己知曉的後事旁敲側擊告知父親,父親應當在這些事上有一定的定奪,其中最關鍵的還是那對死在獄中的證人夫妻。

溫芷秋在信中淺淺提及了幾句,也不知這是否會引起父親的注意,隻是即使父親提前注意到了那對夫妻,但他們最終會在牢中自殺的原因仍然不得而知,得想辦法在回京後查明這件事,再提前做應對。

如此想著,溫芷秋很快寫好信,將信紙四四方方疊好,披上外衣便出了房門。

剛踏出門前,端著一盆鋪滿花瓣的溫水的映月迎麵而來,隨即她抬眼看到溫芷秋愣了一瞬,連忙三兩步上前驚道:“小姐,您起身了怎未喚奴婢,奴婢這就為您梳妝打扮。”

溫芷秋抬了抬手淡然道:“就在院中洗漱一番便可,這封信派人寄回京城。”

映月聞言疑惑道:“小姐,今日常將軍歸來,咱們不是還要前去城郊迎接,您……”

溫芷秋眉心微蹙,提及這個稱號心裏就有些不舒坦,重生這幾日還沒得閑細想這人,映月忽的一提她這才想起,前世她先父母一步前來江南,為的就是早日見到邊防歸來的常欽,算算時間,正好是今日。

眼眸一沉,溫芷秋頓時不悅道:“不許再提這人,今日就在府上,哪也不去。”

映月瞧著自家小姐不是以往提起心上人時的女兒家露出的羞怯,而是極度明顯的不悅,顯然有些不明所以。

可常欽對溫芷秋的冷淡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一直都看在眼裏,一邊心疼小姐的執著得不到回應,一邊又隻能順應著小姐,每每送去常府的糕點吃食,轉個頭就會被倒掉,映月有次瞧見了,話還未對溫芷秋說完,便被溫芷秋氣惱打斷,還讓她不許這般汙蔑常欽,定是她瞧錯了。

溫芷秋不願麵對現實,做下人的也不敢再多說半句,隻得眼睜睜看著自家小姐一頭撲了去。

如今倒是突如其來的轉性,映月也不知溫芷秋這突然是怎麼了,興許隻是叫什麼事給氣惱了,小姐的性子慣來驕縱,隨著自己的性子,時常叫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好像前幾日突然去買回來二十幾個奴隸,便叫眾人甚感疑惑。

映月這頭正想著,溫芷秋也同樣想到了此事。

心下思慮一番,忍不住開口問道:“前幾日那些奴隸可安頓好了?”

“小姐,管事的已將奴隸們進行篩選安置在了各個崗位,這幾日勞作下來,倒還挺順手,小姐挑的人自然是不錯的。”

溫芷秋點了點頭,故作淡然緊接著問出了自己真正想問之人:“那個受傷的呢,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