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時隻在同學的婚禮上見過新郎這麼穿,生活中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穿得這麼講究,而且毫無違和感。
她偷偷拍了張方劑的側麵照,發到閨蜜群裏跟大家分享自己和陌生帥哥的“豔遇”。
閨蜜曉曉:“霸道總裁?”
陸小時:“高定設計師!設計旗袍的!”
閨蜜冬冬:“可以可以,今晚就讓他用床單丈量一下你曼妙的身姿,親手撕一條定製旗袍!”
閨蜜西西:“玩這麼大?但是帥哥看起來很累,行不行啊?”
閨蜜曉曉:“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陸小時看閨蜜們鬼扯,正咧嘴笑呢,忽然聽見方劑問:“你在笑什麼啊?”
她下意識地答道:“笑你不行……”然後一個大喘氣,“不醒的話這壺茶要不要倒掉。”
方劑奇怪地看了陸小時一眼,抬手看了眼腕表,按了按額頭,“有消息嗎?”
陸小時搖頭,“不過江右都被封了,這幾天我們好像隻能待在陸勻家,回不去了。”
方劑也已經跟工作室的助手通過電話,了解了現在的情況,眼下似乎也沒什麼其他的辦法。
“這是什麼?”陸小時走到方劑身後,站到窗邊的籠子旁,那是一個鐵質混木框的高大籠子,人彎腰就能進去,裏麵有一個小藤椅,還有奇怪的毛絨絨的繩索。陸小時拇指和食指尖尖捏著那個繩索拿起來看,轉了轉繩上的粉色球球,一臉驚歎,“陸勻玩這麼野嗎?”
“……”方劑咳了一聲,強行轉移話題,“你先休息吧,我在樓下等陸勻回來。”
“你要不要在書房睡吧,那裏有個沙發。”陸小時給他指路,“衛生間也在樓上,你想要洗個澡的話,我找一套陸勻的睡衣給你。”
“不麻煩了,我就在樓下,你先睡吧。”
陸小時感覺方劑好像很冷淡又很古板,就像那種武俠小說裏的世外高人,守著一套自己家傳的規矩。他不覺得趴著累,她也就不再勸他,以免顯得自己不懷疑好意似的。
時間也確實太晚了,再熬下去天都要亮了。陸小時轉身上樓,不客氣地睡到了臥室的大床上,也沒脫衣服——她根本沒有換洗的衣服,湊合著蓋上被子蒙頭睡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不到倆小時,忽然聽到一串男人的尖叫。
這聲音,怎麼形容呢,大概就是一隻巨型哈士奇被踩到尾巴了嗷嗷亂竄又因為慌張一頭撞樹上的感覺。
“是夢,做夢呢,家裏怎麼會有男人……”陸小時嘀咕著,把自己給嘀咕醒了,“對了,男人,確實有個男人。”
陸小時揪著自己的頭發把自己拽起來,開燈,拖鞋反穿著就跑下樓去:“怎麼了怎麼了?”
樓梯口,方劑站在那裏,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如果忽略他緊抓著樓梯欄杆青筋暴起的手的話。
方劑一本正經道:“有妖怪。”
“啊?啊哈哈哈……你比我還幽默。”
“啊!你看!”
陸小時話沒說完,讓方劑這一炸唬,自己也嚇得原地跳起來,拖鞋都飛出去了。
“看,看啥?你讓我看啥?”陸小時背上汗毛豎起,感覺方劑看到了自己看不見的髒東西。
“嗚咪~”隨著一聲小小的咕嚕聲,一道黑影從飯廳置物架後麵飛出來,跳上窗邊的鐵籠子。
這次陸小時看清了,是一隻黑貓。
她心放下來,又覺得好笑:“嘿,別怕,是隻貓。它之前躲在哪裏啊,藏得也太好了,完全沒看見。”
沒想到方劑的表情並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沉默著走到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