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春晚剛才挪開眼神的最後一瞬間,眼睛裏明顯有一絲不高興,還帶著點本人都沒察覺的委屈,匆匆避開了他。
白咎輕敲著扶手的手指微頓,帶著一絲笑意。
不知道這小孩又胡思亂想了些什麼。
“應前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對麵靠椅裏一聲明顯有些不滿,白咎扣著扶手的聲音再度響起,抬眼時眼中的情緒再次變得平淡無波,有些漠然。
對麵的女人一愣,心裏忍不住有些焦急。
好不容易進了應家,好說歹說半天都沒聽到這祖宗願意鬆口。說到現在,好不容易看到剛才這祖宗臉上有點鬆動了,怎麼一轉眼又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
她想到家裏的兒子,心情忍不住又變得急躁了一些。
“應前輩,請您再考慮考慮,報酬不是問題,其他隻要是我們家能幫忙的也一定在所不辭。”
女人順著白咎剛才的視線望過去,剛好望到應春晚的背影從小徑盡頭拐出消失。
這個小男生,看著不像是應家那個叫應泉的幺孫。應家這邊的晚輩她記得隻有三個,那這個應該就是之前傳得沸沸揚揚應家找回來的外孫,應前輩的那個小徒弟?
她心裏有了數,剛想收回目光,聽見對麵極其冷淡一句提醒。
“謝夫人。”
謝茹腦子裏的主意還沒成形,冷不丁被這一聲給震了一下,鎮定回頭,“應前輩...”
她想了想自己之前無意中聽到的關於這個小徒弟的傳聞,咬了咬牙道:“應前輩,我聽說您的愛徒身體不太強健,如果應前輩能出手幫忙的話,我可以聯係到北山寺借他們的...”
瓷杯觸碰到大理石桌麵的清脆聲音,謝茹抬頭,看見對麵的人放下了手裏的茶盞,一雙眼睛直直地望過來,雖然仍舊平靜冷淡,卻驀然讓人心裏忍不住打寒戰。
太冷,太尖銳,就像極薄的利刃逼近眼前,讓人大氣都不敢再多出一聲。
“謝夫人是從哪裏聽說的?”
謝茹一瞬間幾乎有些膽怯了,但想到家裏的兒子,還是強行冷靜下來開口道:“北山寺的道長和衢天派的人交談的時候...我無意間聽到的。”
她等了很久,才感覺到對麵極具壓迫感的視線從她身上挪開,而她背後已經隱隱冒出了一層薄汗。
“應前輩...您看...”
對麵的人沒有再看過來,隻是淡淡道:“謝夫人請先回吧。”
謝茹一下子就鬆快下來了,麵前這位應家前輩的脾氣她是打聽過的,絕對不是那種喜歡和別人多商量的人,要是不想的話一定會直截了當地拒絕。
既然沒有直接拒絕,隻是叫她先回去,那就說明這事還有餘地!有餘地就好辦了,應家前輩需要什麼她盡力幫忙就是。
白咎身後的應無白看著穿著考究,妝容精致的婦人臉上一瞬間爬上一層抑製不住的狂喜,破壞了原本優雅的禮儀,眼角眉梢都飛出了一點笑紋。
“謝謝應前輩,那我就先回去等應前輩的消息了。”
得到白咎的回答後,謝茹也不再繼續糾纏,生怕白咎反悔似的,點點頭後又和應無白打了聲招呼就帶著幾個保鏢出去。
過了會兒,看到一輛低調的車子駛出花園後,應無白才開口。
“又麻煩師公了。”
他忍不住歎了口氣。他們一般接委托都很謹慎,到他們這個份上,找上來的都不是什麼一般人,也就意味著比普通人要繁瑣複雜的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