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個念頭自從應淺提出來後,就一直在他心裏盤旋,但每次他都把這個想法強行壓下去了——因為確實覺得不太可能。
但是薛定諤的定理他也知道,沒問出口之前永遠都是五五分的概率,所以昨天夜裏他衝動問出後第一反應是心慌,但之後更多的是一種終於放下一件事的安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結果師公卻什麼都沒說——笑得仿佛曇花盛開,還摸了他的臉,但到最後什麼都沒說!
應春晚琢磨到支撐不下去睡著了,都沒有想通白咎這意思究竟是“有”還是“沒有”。
甚至捉摸不出來白咎對於他這個提問是什麼情緒。
但總歸沒有生氣,也沒有想象中的疑惑和不滿。
他把臉埋在枕頭上,直到呼吸不暢了後才起身慢吞吞地換衣服,帶著已經收拾好的東西磨磨蹭蹭往前廳去,又想拖拉一陣,又迫不及待想看看經過那一晚後師公會怎麼對他。
等到磨蹭不下去的時候,應春晚低著頭背著包走到前廳,安靜地站到應淺疑惑的聲音響起。
“小春,你低著頭幹啥,沒睡醒嗎?”
應春晚一邊應付著一邊慢慢抬頭。
院內站著應淺,應泉,三寶,還有來送行的應平和姑奶奶,但師公沒在。
應春晚一下子重重鬆了口氣,心裏想著還是高估自己了,他完全沒做好麵對師公的準備。
“沒事,太陽有點大。”
應淺抬頭望了一眼,心想比起前幾天還好啊,回頭又看見應春晚臉上微紅,忍不住關心道:“小春你是不是發燒了?昨天共情沒有休息好?”
應春晚捏著肩帶的手指輕微蜷縮了一下,“沒事的表姐,應該就是沒睡好。”
應淺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應春晚看了一圈在場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挨個打了聲招呼,最後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道:“師公還沒來嗎?”
剛問完,應淺就歎了口氣,姑奶奶應如冰明顯也臉色一般。
“別提了,城裏有個大客戶...不太好得罪的那種,一直想請師公幫忙,師公之前沒理,那邊就找上爺爺和無白哥了,纏得緊的很。師公可能也是有點煩了就鬆口了,這不一大早專門來車把師公給接走了。”
“哦哦。”沒事就好。
應春晚和應平幾個人道別了一圈,應平還在那兒嘴硬,跟應春晚說下次必定要給他露兩手,最後是應淺笑嘻嘻地說不舍得人走就直說唄,應平才鬆了口。
上車的時候應淺難得正色了一次,轉頭跟應平道:“你有空就下山過來找我們,靈侶...這個東西也看機緣,你一直在山上呆著說不定反而誤事呢。你別太執著,說不定佛係一下就有了。”
三寶也在旁邊點頭,跟著說了幾句。
應平蔫蔫地點點頭,在瀑布外頭揮手看著他們的車子駛遠。
車上閑得無聊,大白天的又睡不著,他們這次坐的又是寬敞又方便的SUV,幾個人幹脆天馬行空地聊了會兒天。
應泉是個無情學霸,說了沒幾句後就抱著筆記本電腦鼓搗工程,三寶在旁邊走神,隻剩應淺還在和應春晚閑聊。
應春晚看了眼前排的兩個腦袋,再次貌若不經意地開口了個很怪的問題。
“表姐,靈侶之間會經常手牽手嗎?”其實他想問的是師公和他牽手正常嗎,但這個就有點太驚天動地了,折中換了個問題。
“嗯?”應淺下意識覺得這個問題很怪,又沒想明白應春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