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個魂體不行,得找到何葉的遺骸一起帶出去。”

幾人又紛紛看向應春晚,應春晚是共情者,共情到過所有事情,應該也知道何葉死在哪裏,這個倒也不難。

應春晚點點頭,事不宜遲,他們進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想到宅子裏麵會這樣變來變去,恐怕何二爺也沒打算給他們送飯,他們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

剛才應平的肚子還叫了聲,應春晚看到宋冬斜眼看了眼應平,應平翻了個白眼。

“我記得是從喜堂偏門出去的,出去之後走一小段路就到洞房。”

應春晚大步走向喜堂左側,他很清楚地記得偏門就在這裏。宋冬和應平幾人,連帶著虎子也抄起家夥跟上,以防門一開有好兄弟撲臉的情況發生。

應春晚手按到偏門上,偏門是一整塊實木門板,塗了清漆,乍一看和牆壁差不多,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這是個門。

門上的清漆已經斑駁掉落了許多了,手上的觸♪感和回憶裏的光滑不同,變得粗糙許多,應春晚深呼吸一口氣,直接推開了門。

吱呀一聲,一股灰塵味兒,應春晚隻探頭看了一眼又退了回來,啪一下把房門合上。

“怎麼了?”應平心急,有些疑惑地問應春晚。

應春晚額頭上有點汗,是剛才活動太多冒出來的,“這邊房間也變了,偏門外麵本來不是那樣的。”

宋冬咣一聲把鐵鍬杵在身邊,“對了,我們忘了,這宅子夜晚的時候房間會變來變去。”

後邊應淺聽到了後歎了口氣,“沒辦法,現在深夜出去也說不上安全,還得四處找。我們還是先老老實實呆到白天,然後再去找找看。”

其餘幾人點點頭,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幾個人退回喜堂中央圍在一起,已經是深夜,但所有人都沒有睡意,眼睛都睜得大大的,不約而同看向旁邊仍舊昏迷著的何葉。

何葉太像人類了,即便是現在知道了何葉不是人,他們也難以自持地生出一股不協調感,或許也有因為何葉的過去太過慘烈的原因。

看著看著,何葉似乎有了點動靜,手指輕微顫了顫,看起來是要悠悠轉醒。

幾人都是有點緊張了起來,牢牢盯著那邊。

喜堂昏暗,點了燭火也隻是能勉強看清個大概。

何葉慢慢睜開雙眼,整個人站了起來,卻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困惑地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事實上,現在何葉的狀態有些詭異。

何葉整個人直挺挺地站了一會兒後,兩隻手臂在兩邊展平抬起,但小臂仍舊無力地垂落下來,頭也低垂著,看起來像是又失去了意識。

然後她開始動了起來,但動作方式古怪至極,兩邊抬起的雙臂仍舊高高抬著,小臂也仍舊垂落,整個人就以這種詭異的提線木偶般的姿勢往前走。

應春晚看著看著,忽然心裏忍不住一涼。

何葉沒有在走,何葉的腳根本沒在動,整個人像是要浮起來了一樣,隻有腳尖點地,拖行著往前移動。

應春晚感覺到身旁的應平和方君繆的手下意識地摸向了自己的包。

那三個紙人也奇怪,在何葉醒了之後就站在一旁不動了,仿佛真的是三個最最普通的紙人一樣,隻有那雙滴溜溜移動的眼睛能看出蹊蹺。

應春晚看了半天,看到後脖頸冒出一層雞皮疙瘩的時候,忽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然後靈光一閃,低聲與其他幾人道:“是有人在拖著她走!”

這時候最恐怖的不是何葉和紙人,而是在場還有其它看不見的“人”。方君繆打了個冷戰。

應春晚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有點不明不白,趕緊補充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她這個姿勢是被人拖著的姿勢,但這裏並沒有人,就是,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