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裝吧...你這幅樣子要是讓他看到了...小家主那麼膽...膽小...一定離你遠遠的......”

白咎依舊無聲,但臉上的表情更冷了。過了一會兒,白蘇幾乎覺得自己甚至開始渙散,意識不清地想著自己會不會交代在這裏的時候,白咎鬆開了手。

白蘇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呼吸的時候喉嚨像刀割一樣。

他還是忍不住犯個賤,笑了起來,“還是小家主最能牽動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白咎居高臨下地看著捂著喉嚨的白蘇,“我不動同族,尤其是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的同族。”

白蘇沒說話,隻是依舊慢慢笑著,雙眼裏閃著惡意的光。

“小家主叫你師公...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師公是誰嗎,再怎麼叫好像也輪不到你身上吧?”

白咎並不像和他多糾纏,冷冷丟下一句,“人在山上是嗎?”

白蘇的笑容一下子十分滑稽地僵住了,嘴上暗罵一聲,周身再度浮起那種奇異的光芒,整個人迅速消隱不見。

......

女性驚恐的聲音和利刃尖銳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不...你們瘋了...你們都瘋了,離我遠點!!”

嗤拉一聲,液體噴湧的聲音,周圍響起一陣吸涼氣的聲音和暗暗的歎息聲。

應春晚慢慢醒了過來。

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就是觀影廳裏的銀屏,他眨了眨眼,有點沒反應過來,腦袋一陣陣悶疼,連帶著下顎都有點隱隱約約酸痛。

下巴...下巴?!

應春晚的雙眼一下子睜大,突然感覺到自己歪倒在一個溫度正相宜的肩膀上,猛地掙紮起來,發現白咎的臉近在咫尺,眼神平靜地望著他。

應春晚忍不住心裏打了個哆嗦,低頭望了望自己身上披著的外套,再抬頭悄悄看看白咎,心裏慢慢得出一個令他十分驚恐的事實。

他,應春晚,在看應無溪的電影的時候睡著了,並且還是靠著自己師公的肩膀睡著的。

這個認知讓應春晚臉上一下子燒了起來,他趕緊坐正,壓低嗓門用最小的聲音和身旁的白咎道:“對不起師公,我...我睡著了......”

一邊說著,應春晚一邊十分不好意思地抬頭偷偷看了眼白咎。

白咎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沒事,電影是有點無聊。”

應春晚盯著最前排認認真真的應無溪和老李幾個人的後腦勺,心裏一陣無言,心想還好他和師公沒有坐在那邊。

電影已經播放了大半,應春晚伸手揉了揉頭,又聽見白咎問他:“不舒服嗎?”

應春晚搖搖頭,又想起觀影廳裏太黑估計白咎是看不到的,小聲道:“嗯...也沒有,就是感覺腦袋裏麵有點混亂。”

白咎直視著大銀屏,“做夢了?”

應春晚想了想,“應該不會吧,隻是睡過去一小會兒而已...不過我也記不太清了。”好像隻依稀感覺和哪個人說了幾句話。

白咎沒再多說其他,伸手撈回自己的外套,“看電影吧,快要結束了。”

應春晚趕緊悄悄掐了掐自己,應了一聲後坐直。

漏看了大半段,不過因為應春晚之前有聽說過原著內容,所以也能猜到一些。現在電影裏正伴著一段說不上是舒緩還是奇怪的bgm放著一段空鏡,是精致華麗的別墅裏,無人處濺滿了鮮血。

僅存下來的